回來以後並沒有第一眼見到她——她總是喜歡待在室外,侍弄自己的作物。
回到房間也沒有見到人影,克裡昂不安地四處翻找,直到打開浴室的門,與她雙目相交,有些揪起的心才沉回肚皮。
他第一次有種安心的感覺。
“沒有。”陸秋錯開眼,搖了搖頭。
她很怕從對方口中聽到斥責,或者在他眼裡看到恐懼和陌生。
她這心虛完全映入某人的眼睛。
他又晚了一步。
總是在她需要的時候找不到人。
被西澤爾騷擾是這樣,這幾次遇到危險還是這樣。
或許他應該將她關在莊園,鎖在屋裡,或者拴在自己身邊?那樣,至少在自己死前,不會有人傷害到她。
兩個人沉默著,克裡昂什麼也不做,就是站在門口,陸秋漸漸覺得他的目光如有實質一樣壓著她有點抬不起頭。
“你的事做完了嗎?今天怎麼有空回來?”她語氣輕鬆地開口道。
“你在趕我走嗎。”
陸秋:?
她什麼時候表達過相關的意思了?
這家夥的大腦是比普通人要多拐幾道彎。
“沒有。”
被堵在浴室裡,有種奇怪的氛圍,陸秋低著頭,示意克裡昂先出去,但他絲毫未動。
她永遠也忘不了他出現時自己的第一反應。
——殺了他,把他融入自己的身體。這樣一來,自己會變得更加強大。
這聲音到底是從哪來的!
在千景城那次她大概也聽到過這個聲音,而那次,她遵循了自己的本能,差點殺掉克裡昂。
下一次,她還能控製自己嗎?
會不會真的害死他?
“彆鬨,你先出去!”
想到這,恐懼包圍了她全身,她不想看到克裡昂,至少不是現在。
這不是她的想法,絕對不是!
不暴血的情況下,她很難抵抗得過克裡昂。他攥著她的手腕,控製住她,彎腰低頭,幾乎要臉貼臉。
“你討厭我了嗎。”
和他強硬動作相反的,是他輕柔的語氣,像一個凍起來的肥皂泡泡,戳一下就碎,連痕跡都不會留下。
雖然冷冰冰的,但其實他是會撒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