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不客氣了。”見他不咬,陸秋伸出舌頭先把他臉上的血舔了。
“彆!”他血裡也許還留有‘禁果’,他們到現在為止並沒能分析清楚‘禁果’的作用方式,他一個人就算了,不知道陸秋身體到底是什麼情況,但這種危險能避免最好還是避免。
可這家夥下嘴很快,完全沒有遲疑。
“嗯麼?”她不解地問道。
“我身體裡,說不定還有‘禁果’的殘餘,你……”她眼看著他這幅模樣,也知道‘禁果’有多危險,但就想都沒想就咬下來了。
“哦。”陸秋愣了愣神,仿佛才意識到這個問題:“哦以你現在嘔毒麼。”
但嘴上還沒停。
“先彆咬了。”他有氣無力地推了推陸秋。
“哦。”她這才直起身來。
一下子那麼高強度的運動當時不覺得,現在鬆弛下來才有些頭暈。
她看了看周圍,一口氣跑進來挺深,如果沒有那些探測的儀器,應該不容易找到吧。
和西澤爾斷聯前的距離離這稍微有點遠了,但這座山在平原上相當顯眼,按照正常人的判斷,都會知道要來這邊。
目前天還沒亮,遠處也還有交火的聲音,保險起見,陸秋扛著克裡昂往深處又跑了一段。
“這山很大,你的終端沒修好,太深入,到時候會迷失在裡麵。”克裡昂這輩子第一次感受被人扛著跑的滋味,很奇怪那麼小的身體,怎麼能扛得動他。
可每次說到放下他單獨走的時候,陸秋又會靜靜看著,臉上的表情似乎是在問他要不要多吃兩個巴掌清醒一下。
他也第一次知道她衣兜裡還裝了那麼多吃的,其實他現在什麼都吃不下。
不用看都知道他內臟現在糊成一團了,隻能抓著她給的麵餅不要放手,他不能吃,至少可以給她留下。
“沒事,我會認北鬥……我會辨認陰陽麵。”她現在總會有點模糊了時代的界限。
他們又往山裡挪了幾十公裡。
在帝國還沒有到來的年代,這裡是絕對的生命禁區,即使是現在也不是什麼好玩的地方。深山林密,很容易就迷失方向。
還有各種毒蟲、猛獸、菌類,一不注意就會成為這片土壤的一部分。
他們停留的地方是一塊樹林沒遮住的地方,就像森林的一塊斑禿一樣。
“先歇一會,繼續走,要找到水源。”走到這以後,陸秋像是耗儘所有的電一樣,實在是走不動了,把克裡昂放在樹底下靠著,自己也坐了下來。
這一晚上她起碼扛著他跑了一百多公裡,雖然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