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們在科爾特地下困了很久,缺氧少食,我都以為出不去了。”即使出來了,也和深空一起成為她的噩夢素材。
“我們?我怎麼不記得。”西澤爾有些莫名。
“你當然不記得,那時你就剩個晶核。”
“對了,我一直想問你,我以前是什麼人?為什麼我一點記憶都沒有?”
她這趟帶西澤爾出來,除了考慮兩個人有個照應,也是想他多看多了解。
“你覺得自己以前是什麼人呢。”她不動聲色把問題推回給他自己。
“我也不知道。”西澤爾想了一會,才緩緩說道。
他當然什麼都想不起,陸秋是大腦被破壞了但總歸還是那個大腦,他是渣都不剩,隻留下一個似是而非的晶核。
“你喜歡這裡,喜歡聯邦麼。”
“這個我也不知道。”西澤爾鄭重地說道:“這段時間接觸的人裡,有對我好的,也有比較討厭的家夥,我想我是願意和他們生活在一起的。也願意保護他們而犧牲。”
陸秋看著他覺得有點悲哀,她想起上次去他家的時候,看到的那些孩子。
帝國又何嘗沒有他想守護的人。
“如果你原先的立場和現在相悖,你要在其中怎麼選呢。”
這次他沉默的時間更久了。
“是因為這個才一直不讓我恢複記憶的麼。”他在亞瑪蘭研究所幫忙那麼久,多少也聽過一些流言蜚語。
“算是吧。”雖然西澤爾腦子裡的那些知識很重要,但他如果記起來一切跳反了就更麻煩了。
“我之前是**吧。”
這下該陸秋沉默了。
“算是吧。”
“大家說人死是不能複活的,那就當立場相悖的我已經**,現在這樣就很好。”
旅店一層有人進來,推門的時候帶動了門上的鈴鐺,讓這句話好像自帶了bg。
“過去的那個人已經為自己的過去付出了代價,恩怨兩清。現在的我選擇為我現在的陣營做事。”他想了想,很堅定地說道:“需要什麼我可以現在開始學,不需要給我展示另一個人的人生然後讓我成為他。”
陸秋呆呆看了他半天,忽然伸手薅了他腦袋一把:“這樣算的話你還是個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