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巡視房舍,即便記憶中清晰記得,此時親眼看了,依舊覺得震撼。
親王居所已不能用富麗堂皇來形容了,隨處可見雕梁畫棟,隨意一件擺設便是價值連城。
不說彆的,光是他坐著的這張椅子便是無價之寶,值千金。
如此可見,前身之前所作雖有迷惑外人之意,但他卻是真心喜愛奢靡享受,死的一點都不冤。
心中略作感慨,緩緩抬頭,便見外麵隱隱綽綽過來幾個人。
那幾人到了廳外一語不發,直接跪地叩首,其中一人哭道。
“殿下,老奴以為,以為再也見不著您了啊!嗚嗚……”
聽著這略帶尖銳的聲線,簫塵心情略緩,雖說屋內並未掌燈,他隻能隱隱看到那人輪廓,卻也知此人是誰。
這人便是自幼便伺候簫塵的宮人,李不全。
“你這老狗,起來,進來和孤說話。”
簫塵笑著罵了一句,李不全立刻起身,踉蹌著進了正廳,隨即直接跪在簫塵腳邊,哭的更凶了。
“殿下,嗚嗚,您之後若出京,可一定要帶上老奴。”
“老奴,老奴聽聞殿下有恙,生不如死啊……”
看著泣不成聲的李不全,簫塵輕歎口氣,道:“行了,彆嚎了,孤這不是沒事嗎?”
“起來,孤有話問你。”
李不全起身,簫塵看了一眼還跪在外麵的兩人,輕聲問道。
“孤不在京師時,府內可有異樣?”
李不全擦了擦眼淚,叩首道:“回殿下,還是老樣子。”
“除了……除了側妃那邊,側妃院的下人……”
“好,不用說了。”
簫塵擺手,朝門外道:“你等恪儘職守,孤心甚慰,此番大事在前,爾等仍需守職儘忠,無孤令,不得妄動。”
門外,兩個親兵頭目當即叩首,緩緩起身,一語不發。
“去,把側院都收拾了,人該埋的都埋了。”
簫塵轉頭看向李不全,道:“緊閉府門,孤回京消息不得透漏半分,由不聽話的,你不必告知孤,直接殺了。”
李不全聞言身子一顫,但還是叩首道:“老奴遵令。”
李不全下去之後,簫塵輕輕的出了口氣。
此計已成,下麵,就看公孫智的了。
於此同時,皇城內,侍衛所。
公孫智跪在屋中,痛哭流涕,眼前眾人眉頭緊皺,尤其是李榮昊,麵沉似水。
“你是說,你去的時候,泗國公的人正在往外殺?”
侍衛統領林瀚看著公孫智,皺眉問道:“不光麒麟衛被斬殺殆儘,連支援的兵馬司兵丁也都死了?”
“這還能有假!”
公孫智麵帶淒苦,開口叫道:“若不是我手下親兵護著,我也要被那歐陽榮砍了!”
“大人,這事兒不對啊!”
林瀚看向李榮昊,沉聲道:“泗國公府隻有百餘老兵,如何有這般戰力?”
李榮昊聞言,並未搭話,鷹隼一般的眸子看著公孫智,沉聲問道。
“你說,泗國公跑去何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