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他們詫異,連簫承嗣都有些驚訝。
他下意識的起身,開口道:“二叔,您不必如此!”
“朕把江山弄成這個樣子,不配做這個皇帝,還是您來吧。”
簫塵聞言,眉頭忽的皺起,抬頭看向侄子,低聲道:“臭小子,你要再敢亂說,信不信家法伺候?”
一提到家法,簫承嗣忽的脊背發寒,趕忙坐在龍椅上,卻感覺坐立難安。
二叔回來了,他真不想做這個皇帝了,是真心的,不是裝的。
比起二叔簫塵來,他的那些手段和想法都太過幼稚。
而且現在朝堂已被血洗,雖說叛亂被快速平心,但帶給朝廷的衝擊卻是極大的,已然傷筋動骨了。
他自問,憑自己的能力不可能再把朝堂帶上正軌,能做到這一點的,隻有二叔簫塵。
且簫塵威望極高,自己就算做這個皇位,也坐不穩當啊。
簫塵瞪了簫承嗣一眼,隨即看向殿中部下,皺眉喝道。
“怎的,見了天子不跪拜,你們也要造反?”
簫塵這話一出,把一眾手下嚇的脊背冒汗,趕忙跪地,口中呼道。
“叩見陛下,陛下萬歲萬萬歲!”
看著屬下這些驕兵悍將也跪地叩首,簫塵的麵色略緩和了些,此時才看向一旁。
去往後殿的小門前,禦前大總管王不用和戶部尚書付友忠匍匐在地,絲毫不管身旁的血跡,已是老淚縱橫。
簫塵看了二人一眼,心中唏噓。
他幾乎所有事都算到了,但沒算到王不用會設法破釜沉舟,也沒算到付友忠會在關鍵時刻,以身護駕。
若不是他們在關鍵時刻舍生忘死,最後的局麵很可能會忘另一個方向發展。
這是簫塵計劃中唯一不足的地方,他身在宮外,也沒有太好的辦法。
安排公孫智入太和殿,其實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公孫智入殿的時候,甚至沒想過自己能活下來。
不過還好,現在局麵已被控製,所有的不穩因素都已排除了,拿到了最好的結局。
簫塵並未開口,而是微微轉頭,看向跪在殿中的王卓,雙目微眯。
隨即,他輕聲對身旁的簫承嗣道:“這局麵,你來處理。”
“二叔給你壓陣。”
簫承嗣心中還有些慌,但聽到簫塵的話之後,卻是重重的點了點頭,隨即開口道。
“眾卿平身!”
見所有人緩緩起身之後,簫承嗣才道。
“傳旨。”
“命公孫智暫代皇城侍衛統領,攜夏王親兵,拔除皇城餘孽,遇反抗者,殺!”
“臣遵旨!”
“命泗國公長子歐陽榮暫領殿前兵馬司統領,鉗製三千護軍,守備京師!”
“臣遵旨!”
“命戶部尚書付友忠,暫代六部,甄彆官員,提拔新人,重振朝堂!”
此話一處,一旁跪在地上痛哭的付友忠緩緩抬頭,聲音顫抖,重重叩首道。
“老臣,領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