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歐陽榮和公孫智,簫塵都有了安排的計劃,隻是現在還沒明說。
離亂剛過,殿前兵馬司和皇城侍衛都是重中之重,現在也隻有這兩人最是可靠。
車駕入了皇城,簫塵叫停馬車,緩緩往太和殿的方向走。
他貴為親王,是有權利稱車駕入宮的,但簫塵卻沒這麼做,而是表現的對皇權畢恭畢敬。
他如此,下麵的人才不敢亂跳,也能壓製一部分人躁動的內心。
宮裡的宮人少了很多,太和殿外隻有兩人值守。
簫塵並未在殿前看到公孫智的身影,卻看到了很多朝中舊臣。
眾大臣見到簫塵,都是恭敬行禮,隻是看著他的目光中,多有敬畏和惶恐。
一夜血洗,在所有朝臣心中留下了深深的陰影。
而簫塵作為最終的勝利者,自然也在眾人心中留下了極深的烙印。
現在,幾乎所有大臣心中都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惹誰都不要惹夏王千歲。
夏王能忍數年,暗中謀劃,一舉動作,傾覆朝野,將李榮昊多年培植的根基連根拔起。
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簫塵隻是淡淡的看了這些臣子一眼,並未多說話,而是安靜的站在眾臣之前,等著上朝。
不一會,殿內便傳來一個尖銳的聲音。
“陛下早朝,百官入殿!”
聞言,簫塵邁步進入太和殿,大步流星。
太和殿內,早已沒了昨日的血腥,此時煥然一新。
若是新入朝的官員,根本想不到昨日的離亂。
在禦階之下站定,簫塵微微閉目,不去看周圍大臣的神色。
有他在,殿內眾臣也不敢多言,都在自己的位置上站好,眼觀鼻鼻觀心,微微垂首。
隻有文臣之首付友忠此時微微抬頭,一直看著簫塵,好似想說什麼,但始終沒有開口。
“陛下到!”
很快,又是一聲呼喊,簫塵麵向龍椅,緩緩下拜,口中高聲道。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見簫塵態度恭敬,付友忠的麵色似乎緩和了一些,也緩緩下拜,口中山呼。
在群臣的山呼中,簫承嗣緩緩走出後殿,踏上禦階,在龍椅上坐定。
隨後看向簫塵,開口道:“夏王,見朕不必大禮參拜,你上前來。”
“謝陛下!”
聽到這話,簫塵緩緩起身,從側麵踏上台階,站在了簫承嗣身旁。
叔侄兩人對視一眼,簫承嗣偷偷一笑,隨即看向群臣,沉聲道:“眾卿平身!”
“謝陛下!”
百官這才緩緩起身,簫承嗣如此操作,便顯得簫塵身份與眾不同,高出所有人一階。
簫承嗣目光掃視殿內群臣,看到調令的百官,麵色微變,隨即看向站在前排的付友忠,問道。
“付尚書。”
“老臣在。”
付友忠出列,雙膝跪地。
“朕昨日讓你篩選官員,可有眉目了?”
“回陛下。”
付友忠一邊開口,一邊從袖口取出一份奏章,雙手捧著,沉聲道:“臣連夜篩選了戶部曆年待職貢生,共篩出七十一人,請陛下過目。”
聽到這個數字,簫塵麵色微變,但卻沒說什麼。
簫承嗣使了個眼色,身旁的大太監王不用立刻上前取了奏折,恭敬的交給他。
簫承嗣打開看了一眼,隨即轉頭遞給簫塵,輕聲問道:“夏王幫朕看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