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其他辦法。”
簫塵輕輕搖頭,隨即笑道:“李賊通敵,自和敵國有了交易,此番炎國犯邊,必是交易的結果之一。”
“炎國也不是傻子,雖和李賊有了交易,卻也是要試探的。”
“李賊既已通敵,手裡自然攥著他國細作的聯絡方式,此番若不正麵迎擊,李賊的謀劃就成了,其餘和他有過交易的敵國也必然蠢蠢欲動,紛紛動手。”
“到那時,才是一發不可收了。”
簫承嗣默默的聽著,輕輕咬著嘴唇。
他不是聽不懂,也知道這件事非同小可,可就是有些舍不得簫塵。
他還有很多事要問簫塵呢。
看到簫承嗣的樣子,簫塵輕輕一笑,又道:“彆擔心,此去少則一月,多則三月,我必折返。”
“把炎國打疼了,他們才會幡然醒悟,知道李賊靠不住,同樣也能震懾其他敵國。”
“這事是必須要做的,若選彆的路,便會讓他們覺得咱們大夏軟弱可欺。”
“說簡單些,國家和國家之間的關係就像一群小孩子相處,隻有讓他們怕了咱們,才不會想辦法欺負咱們。”
“事我知道,可是二叔……”
簫承嗣有些躊躇,想了一下,才開口道:“您不在京師,有些事我處理不了,怎麼辦?”
“若拿不準主意的大事,給我送信。”
簫塵道:“其他事,事無巨細,你都自行處理,但有一點要記得,家國至上。”
“大夏是咱們的家,百姓是咱們的家裡人,你隻要記得這兩點,事就錯不了。”
“嗯。”
簫承嗣點點頭,知道簫塵出京已是定局,他是說不動了,隨即又開口道。
“侄兒今天辦了一件事,想問問您行不行。”
“辦了什麼?”
簫塵有些好奇,笑著問道:“辦錯了?”
“還不知道錯沒錯。”
簫承嗣道:“國庫和私庫都沒錢了,之前六部的官員大多貪墨,我就想著他們死都死了,家產充公,這件事讓歐陽榮去辦了。”
“隻是還未知會刑部協查,也沒通知明正典刑。”
簫塵聞言,略微想了一下,道:“處理貪官的事不能手軟,應該大張旗鼓的做。”
“人死了,死無對證,那就讓那些刑部的文官把事情做鐵,做實。”
“抄家要大張旗鼓,不光拿他們貪墨的銀錢,還要罷黜他們的功名,收回之前所有恩賜的東西。”
“那些滿門都死了的,就張貼告示告知百姓,那些還沒死的,就好好的問,好好的查。”
“這件事,在判決李賊之前做,也可安定民心,震懾朝堂。”
簫塵的語速很快,簫承嗣隻能勉強跟上,但還是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他眼中帶著明亮的光澤,點頭道:“知道了二叔。”
“可這件事讓誰去辦啊?”
“老軍侯歐陽靖和主辦,刑部、大理寺、督查院協辦,歐陽榮實辦。”
簫塵看著侄兒:“你兩日一問,他們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