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薄霧濃濃。
夏王府前,簫塵騎在戰馬上,看著站在門口,一身盛裝的王若曦,眸中滿是溫柔。
此時,王若曦緩緩跪地,她身後的一眾仆人也恭敬的跪在地上,朝簫塵行大禮。
“臣妾,預祝王爺,旗開得勝!”
王若曦緩緩下拜,那聲音好似刺破雲霄的利劍,刺入簫塵的心中。
簫塵麵色平靜,重重的點了點頭,隨即策馬揚鞭,帶五百親兵,奔行而去。
這一次,他沒帶李老歪,也沒帶李老七,隻帶了久經沙場的五百親兵護衛。
京師沒有官員送行,簫承嗣也沒出現,似乎和往常的任何一個安靜的清晨都沒有區彆。
但隻有簫塵知道,此次出征,意義重大,絕不亞於大軍出征,祭天拜旗。
這場仗如果打的好了,把炎國打疼了,那之後的事情就都好辦。
若不能……破鼓萬人捶,大夏行將就木的樣子讓他國見了,便會一擁而上,分而食之。
真到了那時,大夏空有百萬大軍,恐會成為百萬賊寇,變成吞掉大夏政權的猛獸。
何為如履薄冰,現在的簫塵是體會到了。
朝堂上,行錯一步萬劫不複。
朝堂外,走錯一步萬丈深淵。
他這個大夏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親王,哪裡是那麼好當的。
京師的大門開著,趙興早早就得了消息,等在門前。
可簫塵的隊伍並未停,順著偏僻的北門疾馳而出,隻留下了一片飛揚的塵土。
趙興想和簫塵出征,其實不光是他,現在在京師,幾乎所有簫塵的心腹都想和他出征。
但他們都知道,京師的事,更重要些。
簫塵並未率隊直接離開,而是直奔了千鈞營駐地。
簫承嗣雖下了旨意,讓三營自查,半月後換將,可現在還沒到時候,魏國忠始終都在千鈞營大帳中。
簫塵策馬而來,他根本沒收到消息,直至一個傳令兵火急火燎的從外進來,跪在地上呼道。
“大大大,大帥!”
“王爺來了!”
“什麼?”
魏國忠猛的一怔,下意識的起身,可還沒等他問話,簫塵卻已大步流星的進來了。
“末將叩見殿下!”
“起來,坐好。”
簫塵看了魏國忠一眼,直接坐在他的帥位上,指了指一邊的椅子。
魏國忠趕忙起身,在一旁坐好,心中卻全是忐忑。
殿下忽然至此,不知是福是禍啊。
簫塵坐下之後,直接開沒見山。
“魏國忠,命你半個時辰之內集結千鈞營兩千精銳,隨孤出征,自備軍馬,攜十五日糧草。”
魏國忠聞言一怔,直接起身,下意識的問道:“殿下,有戰事?”
“辦事去!”
簫塵將馬鞭扔在桌上,拿起桌上的茶盞灌了一口,卻完全沒有和魏國忠解釋的意思。
魏國忠聞言,心中狂跳,不敢有任何怠慢,行禮之後立刻轉身,趕忙去準備人馬了。
簫塵忽然到來,上來就讓他準備人馬,原因魏國忠都不用想。
千歲怎麼不去找另外兩人,偏偏來了千鈞營?
還不是看重我千鈞營,看重我魏國忠嗎?
魏國忠風風火火的出去,直接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