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塵拉了一下戰馬的韁繩,緩緩停下,看了一眼左右。
兩側兵弩齊備,刀光霍霍,若是發現簫塵一行人有任何不妥,當即便是萬箭齊發。
簫塵看了一眼守門的將領,隨即取出自己腰牌扔了過去,沉聲問道。
“博陽侯可在?”
看到腰牌的瞬間,那將領立刻跪地,沉聲道:“叩見千歲!”
“回千歲的話,大帥在坡上,正等著您。”
眼前,也隻有這將領一人朝簫塵行禮,其他將士依舊嚴正戒備,沒有絲毫怠慢。
戰時沒那麼多講究,簫塵也並不在乎,開口道。
“好。”
隨即,簫塵直接帶著親兵自打開的營門長驅直入,直奔坡上而去。
坡上,簡易的大帳之外,博陽侯王靜堂正安靜的等著,身後站著十幾個將領,都是他手下的副將和幕僚。
見簫塵策馬而來,博陽侯立刻跪地,口中呼道:“微臣王靜堂,恭迎千歲!”
身後眾人也齊齊下拜,口中山呼。
“恭迎千歲。”
簫塵拉動韁繩,直接跳下戰馬,上前幾步將王靜堂扶起,笑道:“嶽丈大人快快請起,不必如此。”
“禮不可廢。”
王靜堂臉上帶著笑,卻被簫塵抓住手掌,直接拉入大帳中。
同時,簫塵對左右的幕僚和將領道:“你們也一並進來,孤有話要說。”
眾人齊齊起身,跟在後麵入了大帳。
臨時的大帳中,也隻有一個簡易的沙盤和幾張椅子,布置十分簡單。
簫塵大步流星的進入,直接在主位上坐下,開口道:“給孤弄碗水來。”
大帳前一個兵丁聽了,立刻一溜小跑的下去。
簫塵見眾人都已落座,這才朝王靜堂開口問道。
“您在此駐紮,可查探到什麼消息了?”
王靜堂聞言,立刻起身,站在沙盤之前,沉聲道:“臣已查明,炎國的確有犯邊之意,其軍在穀地中集結。”
王靜堂指了一下沙盤中的山脈,雖說這沙盤製作的很簡易,但還是比簫塵畫的草圖直觀多了。
事實並未偏離他的預判,敵軍果然把部隊集結在山脈之中了。
這也無可厚非,畢竟這塊地方是炎國兩城之外最平坦之地,方便駐軍,也方便補給運輸。
四周山丘平緩,距離兩城又近,進可攻退可守。
“穀地之外,都有暗哨,粗略估算,三處礙口的守軍和暗哨均有三百以上。”
“凝水關處,敵軍集結了一萬人馬,正和守軍對峙,已到了一日有餘了。”
“臣收到下報,凝水關前的敵軍已開始修建營寨,看起來是有長期駐紮的打算。”
“目前,還未發現敵軍大舉進入國朝的痕跡,但外出的斥候也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
“臣已下令,讓他們設法抓幾個舌頭回來。”
“嗯。”
簫塵點頭,此時也起身,看著眼前的沙盤,若有所思。
頓了一下,開口問道:“凝水關方向,守將怎麼說?”
“凝水關守將方寧已收到聖旨,正在加緊備防。”
“但依臣看,凝水關三十年無戰事,關內守軍士氣……”
王靜堂的話並未說完,但簫塵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凝水關戰力不足。
近些年來,大夏的確武備鬆弛,也隻有七年前,前身率軍出征那一次振奮人心的事。
加上和炎國三十年之間不曾有戰事,守軍鬆弛,朝廷又不鞭策,戰力低下是顯而易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