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問諸位,若凝水關有失,我大夏東境數萬畝良田,可還屬於我大夏嗎?”
簫塵點著沙盤中的凝水關,又道:“那時,這萬畝良田便是他炎國的牧場,隨時會過來打秋風。”
“若如此,國朝空有百萬雄師,還有何用?”
簫塵看著在場所有人:“國朝養我等無人,不能抵禦外敵,還有何用?!”
“諸位身為國朝軍將,就隻想著安居樂業,隻想著步步後退嗎?”
簫塵這幾句話說的極重,也說的幾個將領麵紅耳赤。
王靜堂聞言,咬牙開口道:“殿下說的對!”
“國朝養我軍人,便是保家衛國的,此番戰事在前,敵軍磨刀霍霍,可不是過來請客吃飯的。”
說著,他轉頭,看向身後的所有將領,又沉聲開口道:“諸位,養兵千日,到了我等為國征戰的時候了。”
“上陣殺敵,乃軍人宿命,敵人都打到家門口了還想著和平,對得起身上的鎧甲,對得起手裡的刀嗎?”
幾句話,大帳中的數個將領已是麵露猙獰,幾乎同時咬牙道。
“謹遵殿下之命!殺敵報國!”
“殺敵報國!”
簫塵看著這些將領,他們心底的火氣雖被他幾句話激起來了,但打仗不是鬨著玩的,不能光憑一腔熱血就往上衝。
他同時也知道,言語的刺激隻會讓人一時熱血,卻不能當做真正的策略來用。
故此,他又開口道:“孤已有詳儘計劃,諸位且聽。”
說著,他指向沙盤,輕聲道:“大軍一動,無論是否占據礙口,敵軍都會有所行動,必會在這幾處與我均形成對峙之勢。”
簫塵點了點山脈的幾處礙口,又道:“調動敵軍之後,我軍便行聲東擊西之策。”
“在這裡,主動出擊,占據險要地勢。”
簫塵指著沙盤中的一處峽穀,沉聲道:“遣小隊進入,在此地修築工事,將其完全占領,大軍則在另一處緩緩推進。”
簫塵的手指在沙盤上不斷動著,他的話也牽動了所有將領的心。
王靜堂看著沙盤,已然清楚了簫塵的計策,心中一邊思量,一邊聽簫塵繼續道。
“凝水關正麵之敵不用去管,孤來負責。”
“屆時,凝水關會吸引敵軍主力注意,軍侯大軍進入山脈之後,立刻兵分三路。”
簫塵的手指在山脈上一劃,道:“南部一萬步卒,吸引敵軍注意的同時,遣三千輕卒深入,於此處高地修築工事,若見敵軍來攻,堅決還擊,若見敵軍大隊人馬,立刻後撤。”
“有後麵工事相助,進可攻退可守。”
“另外六萬人馬,則分兩路,一路直插峽穀腹地,另一路自小路行山道,向南部迂回。”
“給敵人假象,讓他們認為我軍要合圍他們的主力,從而調動兩城的守軍。”
說著,簫塵看向王靜堂,問道:“軍侯可知孤如此布置是何用意?”
王靜堂想了一下,立刻道:“殿下用的是聲東擊西,瞞天過海之計。”
“三路齊動,讓敵軍摸不清虛實,隻能投入更多人馬防護。”
“隻是臣有一點想不清楚。”
王靜堂抬手,指著簫塵方才說的那個方向,問道:“這支隊伍出去,隻是為了吸引敵軍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