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承嗣想了一下,隨即提起筆,快速寫了兩封信,隨後對王不用道。
“這封直接發給二叔。”
“這個送到禮部去,讓他們謄寫聖旨,送抵凝水關。”
“老奴,遵旨。”
……
夜有些深了,魏連山的群山中,清風徐徐,夾雜著幾分冷意。
簫塵並未入睡,而是站在營寨的城頭上,看著遠處已有輪廓的關隘,若有所思。
“殿下。”
齊正業緩步上前,手中拿著一件大氅,輕輕的披在簫塵身上。
“李公公來消息了,求您把他帶在身邊,您……”
“他身上有傷。”
簫塵拉了一下大氅,輕聲道:“又立了軍功,在國朝都是獨一份。”
“讓他帶傷伺候孤,孤於心不忍。”
一想到離開凝水關時,李不全渾身是傷,還要咬著牙給他換衣的樣子,簫塵也是心中一暖。
如此忠仆,又三觀極正之人,他如何能不看重。
都說患難見真情,李不全雖是個太監,但在大難之前臨危不懼,始終堅持本心,奮勇殺敵,也不失男兒本色。
這人,簫塵以後還有大用,不能讓他落下病根。
齊正業沒說話,隻是站在簫塵身邊,同樣看著遠處傻笑。
“笑什麼?”
簫塵看他一眼,道:“想到喜事了?”
“嗯。”齊正業點頭,道:“想到之後能和殿下並肩作戰,凱旋回朝,末將心裡就高興。”
“多少年了,終於狠狠的揍了炎朝一次,揚眉吐氣!”
“這才哪到哪啊。”
簫塵笑著搖了搖頭,輕聲道:“孤要讓炎朝臣服,讓他們的皇族跪於養心殿前,吃下他們的萬裡江山。”
這話一出,齊正業心中猛的一跳,咬了咬牙,重重點頭。
這話若是彆人說,他是絕對不信的,就算是之前的簫塵說,他怕也不會信。
可現在,他卻真的信,相信有朝一日,簫塵會帶著他們殺入炎朝京都天啟城,將他們的皇帝擒獲,拿下炎朝所有疆域。
“魏連山這,還是很重要。”
簫塵輕聲開口,指著遠處的城寨輪廓,輕聲問道:“你知道孤為何要在這建關隘嗎?”
“殿下說過,讓他們以為咱們要固守。”
“錯。”
“修建城寨,是為了之後的糧草運輸,為了開墾群山中的荒田,將此地變為膏腴之地。”
齊正業一怔,有些不大明白。
但想了一下,他忽然就懂了,隨即看向簫塵的目光中,已滿是崇拜。
原來在殿下眼中,魏連山已是大夏疆域了。
殿下現在在做的,居然已是在治理魏連山了。
“之前和你說的,咱們軍士的手弩有問題,告訴你怎麼改了。”
簫塵看向齊正業,又問道:“改進的如何?”
齊正業撓撓頭,道:“按殿下說的已經再改了,隻是殿下說的籠統,屬下實在是……”
“行了,這事孤親自弄吧。”
簫塵搖頭笑道:“讓你做這種事,是逼著張飛繡花。”
“張飛?是殿下的宿將?”
“不是。”
簫塵看向遠處,意味深長的道:“是三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