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塵到承天關附近的時候,戰事已經開始了。
他騎在戰馬上,看著己方軍士呼嘯般衝向承天關,奔騰的黑騎將敵方部隊衝的七零八落,大敗虧輸。
再看到承天關大門始終不曾關閉,他便知道大局已定了。
“殿下!”
此時,齊正業還有些著急,他看著遠處的戰事,感覺千鈞營和博陽侯所部打的毫無章法,所有兵丁都混在一處,快速往承天關衝去,焦急開口道。
“這麼打不行啊!您快下令吧!”
“下的什麼令?”
簫塵轉頭,笑嗬嗬的看了齊正業一眼,道:“你看不出,承天關已是我軍囊中之物了嗎?”
齊正業還真看不出來,他隻看到己方大量兵丁瘋狂的湧向承天關,好像那不是一座堅城,而是一座金山一般。
“行了,隨孤入關吧。”
簫塵笑了笑,輕輕催動戰馬,緩緩向前。
齊正業不明所以,隻得跟在簫塵身後,目光卻始終鎖在承天關上。
此時他才發現,承天關大門洞開,城牆之上卻不見一個守軍,己方的人馬快速湧入關隘,如入無人之境。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段不長的路,簫塵故意拖慢,走了大概半個時辰。
承天關下滿是敵軍騎兵的屍首,魏國忠正騎在戰馬上,呲牙咧嘴。
大量敵軍騎兵被俘虜,此時都跪在關隘一旁,瑟瑟發抖。
看到簫塵過來,魏國忠立刻策馬上前,拱手抱拳道:“見過殿下。”
見他麵露不悅,簫塵笑著問道:“怎麼,打了勝仗,為何不高興?”
“殿下,您說說博陽侯吧!”
魏國忠皺眉,一提這事心裡就有氣,抱怨道:“您看看,他讓自家的兄弟擋在這,就不讓末將進城!”
“是末將先衝到承天關的!”
“嗬嗬。”
簫塵抿嘴輕笑,沒搭魏國忠的茬,而是看向眼前一隊手持長矛,滿臉戒備的軍士道。
“行了,都是自己人,讓開吧。”
豈料那些兵丁根本不聽簫塵的,為首的百夫長道:“我家大帥說了,承天關是我們取下的,沒他的令,身都不準進!”
“你他娘的!”
聽到這話,魏國忠立刻一瞪眼,沉聲喝道:“你麵前是當今親王,簫塵殿下!還不讓開!”
“誰知道真的假的。”
那百戶也是一瞪眼,隨即又看向簫塵,道:“就算是殿下親至,也不能不講理啊!”
不能怪百戶眼拙,實在是簫塵太低調了,始終都穿著普通兵丁的皮甲,現在騎在馬上,雖器宇軒昂,卻和一個普通的騎兵沒太大區彆。
簫塵聞言也不惱,而是笑了笑,道:“那你去通報一聲,孤要入關,看看博陽侯讓不讓。”
“殿下!”
正說著,博陽侯王靜堂的聲音便傳過來了。
抬頭一看,便見王靜堂容光煥發,臉上全是笑意,到了近前之後先是行禮,而後笑道:“大勝啊殿下!”
“承天關守軍毫無戰意,全都投降了!”
“他們之前內訌,守將劉棟梁被穆青所斬,穆青又被邱樂水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