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承嗣更是直接撲進簫塵懷裡,撒嬌道:“二叔,你怎麼這時候才回來啊!”
“我以為戰勝之後,你立刻就會回京呢。”
簫塵將簫承嗣摟在懷裡,伸手在他腦袋上彈了一下,笑道:“戰事雖結,但後續之事才是重中之重,不好生規劃,炎朝的人會反撲的。”
聽到這話,簫承嗣才從簫塵懷裡出來,開口問道:“二叔,炎朝人不是已經集結部隊了,您就不擔心他們會打承天關。”
“若他們打,那才是昏了頭了。”
簫塵搖頭笑道:“現如今我大夏將士兵峰正盛,士氣如虹,若不是我在邊關按著,魏國忠就帶人殺出去了。”
“他們現在圍在承天關之前,不過是做做樣子,給國內的百姓罷了。”
“做樣子?”
簫承嗣有些不解,坐在簫塵身邊,開口問道:“征伐十數萬大軍,勞民傷財,就為了做樣子?”
“那他們炎朝的朝廷,可真是……”
“看著昏庸,不過他們應有他們的謀劃。”
簫塵道:“魏連山已被我大夏取走,炎朝朝廷若沒有任何動作,那國中黎民及朝中眾臣,就都無地自容了。”
“百姓對朝廷沒了期望,怨恨就會滋生。”
“怨恨這種東西在心底留的久了,那就會變質,最終釀成大禍。”
說著,簫塵輕歎口氣,道:“炎朝國祚也有百餘年,現在看,他們朝局混亂,朝堂之上定是黨派林立,相互傾軋。”
“他們的皇帝如此做,怕是為了將軍權抓在自己手裡。”
簫承嗣聞言,若有所思,隨即又問道:“二叔的意思是,炎朝的將領,不聽他們皇帝的?”
“自有不聽的,不過隻是個例。”
簫塵道:“皇帝調遣兵馬,靠的也是身邊人。”
“若軍中無皇帝嫡係,他想對大軍如臂使指,那就是癡人說夢。”
說起這些,簫塵話鋒一轉,直接問道:“對了,麗水禁軍和陷陣營都已經返回駐地了,你具體是怎麼安排的?”
“按二叔的意思安排的。”
簫承嗣立刻道:“換了他們的主將,上下的軍將也都查了一個遍,凡是有問題的就都換了。”
“換上去的那些人,入職之前我都見過,按二叔的意思來說,現在他們就都是我的麾下了。”
“嗯。”
聽到這話,簫塵心中順了一些,伸手摸摸侄子的頭,笑道:“這兩支部隊,你要牢牢的抓在手裡。”
“之後,你我叔侄合力,在將邊軍的將領都換一遍,有對你不忠的就直接拿掉,換上新人。”
簫塵正逐步將自己手裡的兵權過渡給小皇帝,這是他早就想做的事。
一個王朝若想昂揚向上,是絕不能有兩個主心骨的。
大夏若想中興,必須以皇帝馬首是瞻。
“嗯。”
這件事之前叔侄二人已經聊過了,此時不必再說,簫承嗣點了點頭,又道:“二叔,除了軍中的事,還有幾個事需要您給拿主意。”
“現在提拔上來的這些官,多多少少都查出一些問題。”
“有的之前就和李賊有關,有的雖不是李黨,卻也犯了些其他的事。”
“現在朝中,結黨的事好像成了慣例,就算有泗國公壓著,好像也要壓不住了。”
“嗬。”
聽到這話,簫塵眼中散出一抹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