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這親兵露出他寬厚的脊梁:“您看看,小的就是手腳慢了些,都挨了兩鞭子。”
簫塵見狀,白了那親兵一眼,笑道:“那你那德性。”
“他抽你鞭子,你不會還手?還找孤來告狀?”
“小的也想還手。”那親兵撓了撓頭,道:“可王爺您吩咐了,讓小的們打探消息,小的不是怕壞了事嗎。”
他這話說完,其他的親兵也忍不住了,紛紛開口道。
“殿下,小的也挨抽了。”
“他們打人是真下死手啊,根本不把人當人。”
“這兩鞭子咱們都受不住,何況這些爺們兒了。”
“王爺,小的問了,我邊兒上這爺們是逐州府的,人家原本是老實本分的百姓,是讓那邊的軍戶強行抓過來的,在這都乾了三年了!”
“王爺,小的身邊這也是,抓過來兩年了。”
“小的這人不是百姓,是慶陽府的護軍!”
“這漢子是清河府開飯館兒的。”
“殿下……”
眾親兵七嘴八舌的說,他們說的越多,田忠福的麵色就越是難看。
若是簫塵讓麒麟衛把這些乾活的人拉過來,一個個的問,田忠福能保證他們什麼都不敢說,
可他萬萬沒想到,眼前這位親王殿下,在來鹽場之前就已經把人安插進鹽場了。
這事已經成了慣例,所有想多拿鹽引的官員將領都會給鹽場提供勞力。
昨天來的人是多了點,但田忠福卻根本沒當回事。
眾多親兵說完,簫塵眯著雙眼,隨即看向田忠福,輕聲問道。
“田將軍,你這又怎麼解釋?”
“殿下,末將不知道啊。”
田忠福還是老樣子,一問一個不知情,把所有事都推的乾淨。
“鹽場勞力的名冊都是李大人管著的,所有進出鹽場的人都有記錄。”
“末將是真不知道他們的身份。”
“你不知道?”
一旁的李伯光早就忍不住了,此時他恨不能跳起來咬人,惡狠狠的看著田忠福,喝道:“這些人都是你的屬下在管,所有的監工都是你的人!”
“你不知道?”
“李大人。”田忠福看向李伯光,道:“你這可就冤枉我了。”
“監工是我麾下的將士,可他們隻是奉命行事。”
“規矩也都是皇家定的,我們隻管執行,你李大人才是鹽場的掌事啊。”
“怎麼一出了事,你就全往末將身上推呢?”
說完,田忠福再次看向簫塵,叩首道:“殿下,李大人如此汙蔑末將,末將懇請殿下嚴查,還我清白!”
清白?
簫塵聽到這話就氣的想笑。
你們還懂什麼叫清白嗎?
“田忠福,你說這些事你都不知情?”
簫塵看著田忠福,臉上帶著笑意,聲音卻有些低沉:“所有的事,你都不知曉?”
“請殿下明察,末將的確不知!”
田忠福再次叩首:“請殿下還末將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