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敢!”
聽到這話,李不全雙膝一軟,直接跪地,叩首道:“奴婢是殿下的人,殿下讓奴婢做什麼,奴婢就做什麼。”
“隻是奴婢豬狗一樣的人,怎麼敢碰皇家的產業,奴婢……”
“哪個說你是豬狗一樣的人了?”
簫塵聞言皺眉,沉聲道:“之前就與你說過了,你和尋常人沒任何區彆,隻不過在孤身邊罷了。”
“你身上有戰功,忠心耿耿,現在又有官身,怎麼就豬狗一樣的人了?”
“奴婢,奴婢……”
李不全真的哭了,涕淚橫流。
他說不出話,全因簫塵給他的實在是太多了,之前想都不敢想。
太監這種人,無論在任何朝代,任何朝廷,都是地位低下的。
那些朝中的重臣,把太監當成洪水猛獸,也當成皇家身邊的狗。
而他們從入宮之後,就被教導要低人一等,要有眼力見,要做好奴婢該做的事,不能有癡心妄想。
這些事李不全都經曆過,也都認同。
從他被調到簫塵身邊,到現在已經七年光景了。
七年時間,物是人非,那些留在宮裡和他同時入宮的人,有的升遷,有的卻已經死了,但更多的都是不溫不火,在某個角落裡默默的坐著事。
他們這樣的人,就像是一台龐大機器中毫不起眼的零件。
有用,但可隨時被替代。
大夏曆代的皇室也有對太監信任的,但卻從未出過簫塵這種人。
他不光給了李不全軍功,提拔他,現在更是要將皇家商行交給他。
皇家商行,那可是皇帝的錢袋子!
簫塵這麼說,是已經全然將他李不全當成心腹了,而且是毫無顧忌的信任。
“哭什麼哭。”
看到李不全泣不成聲,簫塵反而笑了,道:“挺大個男人,跪地上就哭,跟誰學的?”
“你收起你這套殷殷切切的勁兒來,孤不願意看。”
“你就說你能不能乾。”
“能!奴婢能!”
李不全聞言,沒起身,而是狠狠的擦了擦眼淚,叩首道:“奴婢一定能做好!”
“好。”
簫塵笑了,拍了拍李不全的肩,隨即將他拉起來,輕聲道:“李不全,你是孤身邊最近的親信,讓你做的事也都是重中之重。”
“記得,一定要做好,有什麼問題,遇到什麼困難,都及時和孤說。”
“孤來幫你解決。”
李不全又想跪了,他心中激動萬分,再次泣不成聲。
這般恩賞,莫說是大夏,恐怕整個天下所有人都算上,怕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奴婢……肝腦塗地!”
“行了行了,把你那眼淚都擦擦。”
簫塵看著李不全,輕聲笑道:“孤知你忠心,但有些事,還是要提前說清楚。”
“這次回京,你去找何遊之。”
“他那邊有和李賊相關的商賈信息,這些人自是十惡不赦,但他們手中的商路卻有用。”
“孤要你把他們手裡的商路都收歸己用,這些人,全都歸於暗商。”
“之後朝廷所有的緊俏商品暗商都可以做,你要找些靠得住的人掌事,自己不要輕易出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