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這次征戰魏連山,他發現自己的思路已經跟不上現在的時代了。
若魏連山的戰事讓他去打,麾下的兒郎不知要死多少,還不一定能取得簫塵拿下的戰果。
現在的時代,應該是年輕人的了。
隻是這樣的想法,王靜堂沒和任何人說過,更沒和簫塵提過,也從未表現出來過。
但簫塵卻能看出來,且已經給他鋪好了路。
這次過來麵見簫塵,王靜堂也沒想到能見到女兒和皇帝。
可見到兩人之後,王靜堂就基本明白簫塵的意思了。
此時,他輕輕的抓著女兒的手,笑道:“爹明白殿下的意思。”
“以後爹就留在京師養老,等著你給爹生個大胖孫子,享受天倫之樂了。”
“王爺可沒想讓您閒著。”
聽到這話,王若曦抿嘴一笑,道:“不過具體的王爺沒和我說,您要去問他。”
王靜堂有些發蒙,不明所以。
簫塵想讓他卸去大將職位,將兵權交出去,他都沒有任何怨言,畢竟他早就想解甲歸田了。
可現在聽女兒的意思,殿下對他還另有安排?
這一夜,匆匆而過。
王若曦儘心儘力的伺候老爹,親自幫他洗腳,著實讓王靜堂嚇的不輕。
但王若曦執意如此,還說是殿下的意思,他也就沒再說什麼。
和女兒三年未見,自有說不完的話,父女兩個一直聊到深夜,才各自回房睡下。
翌日,天明。
還是鹽場的後院,還是那座涼亭。
簫承嗣和簫塵坐在涼亭內,王靜堂和方寧的坐在外麵,氣氛比昨日嚴肅的多。
“這次召博陽侯和方帥過來,是有重要的事。”
簫塵開門見山,直接道:“二位在軍中,應該還沒聽說京畿地區駐軍的貪腐案吧?”
二人聞言都是一愣,紛紛搖頭。
倆人的確不大清楚。
畢竟京師距離魏連山有數百裡,消息又被封鎖,不可能傳的那麼快。
“京畿的軍旅已經爛了。”
簫塵輕聲道:“孤已下令,所有參與貪墨,坑害百姓的將領全部梟首,一個不留。”
“他們在軍中的親信,若發現有不法之事的,也軍法論處。”
“現在,整個京畿地區都在查貪,所有貪官都必須伏法。”
一說這話,簫承嗣臉上也露出幾分猙獰,沉聲道:“這幫蛀蟲!剮了他們朕都不解恨!”
見王爺和皇帝都義憤填膺,王靜堂和方寧大概想想也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如果是尋常的貪腐案子,這兩位可不會動這麼大的火。
“具體的事,後麵二位就都清楚了,你們可以調閱相關的卷宗,也看看他們都做了什麼。”
簫塵輕出口氣,伸手點了點桌麵,道:“這次叫你們來,是要成立一個新的部門,讓這樣的事斷絕。”
王靜堂一頓,問道:“殿下是說……專門負責看管軍旅的衙門?”
“不是。”
簫塵搖頭:“這相關的事孤也會做,不過還用不著讓嶽丈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