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抬眸,麵前站著一個身形高大、穿著列車製服的男乘務員,正用他深邃的眸子望著自己。
“哦,我是。你有什麼事嗎?”沈星問道。
男乘務員坐到沈星對麵的空位上,伸出右手,溫暖地笑道:“我是你的粉絲,剛才從你上車我就一直在注意你,還以為自己認錯了人。直到看到你閉目養神的樣子和在直播時閉眼念咒的樣子一模一樣,才敢過來跟你打招呼。”
沈星淡然笑了笑,也伸出右手和男乘務員的手握上了。
男乘務員說明來意後,沈星看了看時間,距離下車不到一個小時,處理他的問題應該來得及,便答應了。
沈星跟著男乘務員來到商務艙,比經濟艙寬敞許多的商務艙裡,有八張按摩椅,興許是這趟列車訂票人數太少,整個商務艙裡隻有一個乘客,是一位扮相富貴的婦人,看上去年齡約莫五十歲左右。
男乘務員走到那位婦人跟前,俯身低聲道:“媽,我跟您說的那位大師來了。”
看著窗外的婦人回眸,看向沈星,頷首點了點頭。
“您好。”禮貌中帶著一絲清冷。
“阿姨您好。”沈星道。
男乘務員把婦人前麵的按摩椅轉動180度,請沈星落座。在進入商務艙之前,他便已經把母親的情況告訴了沈星。
婦人自打退休後,每個晚上都會做一個相同的夢,夢裡有一個小孩纏著婦人,要跟她玩耍嬉戲。
小孩會一直引導婦人跟他走,走到一扇綴滿了鮮花和寶石的大門前,小孩會說:“你願意來嗎?你來吧!”
通常婦人會在此時醒過來,但有幾次她沒有經受住誘惑,打開了那扇門。
門內的世界和外麵大相徑庭,陰冷恐怖,牆上掛著各式各樣的刑具。
婦人會在裡麵經曆各種酷刑,被鋸子鋸,被鍘刀砍,被剪刀剪,切膚的痛感與現實世界彆無二致,她疼得暈過去,隨即又醒來,繼續受刑。
在夢裡,她無法死去,即便死去又立馬活過來,就這樣在無儘的痛苦中煎熬。她無法估量受刑的時間,仿佛時間是不存在的。
從噩夢中醒來後,她便會病上很長一段時間,骨頭痛、頭痛、腰痛……一定要痛滿一百天才能恢複正常。兒子利用職務之便,帶她去外省求醫,可無論找多權威的專家看病,就是檢查不出到底得了什麼病。
婦人一生都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即便是遇上這樣的事情,她也隻相信神經科學。兒子的文化程度不及她高,一直相信這世界上有鬼,特彆是在看過沈星的算命直播後,更加堅信母親的病求助於玄學或許能找到答案。
沈星在婦人麵前的按摩椅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