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賜下班隻能腿著回家,畢竟一年也才六十石,換算成銀子那就是一年三十兩,一個月二兩多一點工資。
這工資看起來不少,可是彆忘了,這裡可是京城,物價啥的高的飛起,就算是肉也要比其他地方貴個兩三成。
走了大半個時辰,張天賜這才在一處胡同裡找到自己的家。
張天賜的家是單安仁送的,一間兩臥一客一院子的小房子,帶院子都不到二百平。
房子雖然小,但是張天賜已經很滿足了,這要是放到前世,那也算他在北京二環內有了房子。
房屋不大,自然不用很多人來照顧,家中隻有單安仁安排的老頭。
老頭名字不知道,隻知道單安仁一家都叫他叫韓老,之前是跟著照顧單安仁的,後來張天賜當了小官,單安仁便把這老頭送給了自己。
按理來說,這照顧單安仁好幾年的老仆,單安仁不應該說送就送出去,可是人家畢竟算主人,真要送出去那也說不得什麼。
就是有一點,每次看到這老頭,張天賜都覺得哪裡不對勁,可是這不對勁又說不上來。
韓老此時正打掃著院子,見張天賜回來了,便放下笤帚:“少爺,今晚做的紅燒肉,正在鍋上溫著呢。”
張天賜點了點頭:“韓老您也彆忙活了,等我洗個手,一起吃吧。”
說著,張天賜就往屋裡走。
韓老看著張天賜的背影,嘴上是欲言又止。
過了半晌搖頭歎氣一聲,心想:自家少爺哪都好,就是字寫的太醜了,眼睛也不好。
韓老一邊想著,一邊將自己腰間拱衛司的腰牌又塞回腰間。
沒錯,彆看張天賜現在隻是個九品的芝麻官,但是他早就被拱衛司盯上了。
什麼是拱衛司?那可是大名鼎鼎的錦衣衛的前身,說白了就是老朱手底下的特務機構。
打天下時,這特務機構就已經有了,當時因為單安仁是投誠而來,老朱說是放心可是心底也沒有那麼放心,便安排了當時手底下的特務到了單安仁的身邊。
這單安仁自然知道老朱的想法,不過是看破不說破而已。
等大明立國之後,單安仁隨便安排了一個由頭,就將韓老安排給了張天賜,出於愧疚,單安仁這才送給張天賜一處小房子。
而韓老當時正好年歲也大了,和上級一請示,也算是半步退休,就讓他去監視一個九品的芝麻官。
說是監視,實際上就是帶薪摸魚,畢竟張天賜不過是九品小官,沒什麼好看的。
二人相處三年,這三年來說是韓老照顧張天賜,其實更像是二人相互照顧。
韓老一直跟著朱元璋乾見不得光的活,生活也沒有樂子,而張天賜因為是乞丐孤兒出身,自然也沒有親戚拜訪。
所以每逢過年過節的,張天賜就會叫上韓老,爺倆一起出門找樂子玩。
作為一個大學生,張天賜可沒什麼逛青樓的愛好,而是沒事就帶著韓老一起去釣魚。
春夏時候帶著韓老去秦淮河釣魚,等到冬天,則去玄武湖去釣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