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光與影(2 / 2)

很簡單,把所有人都乾掉就好了。

他是趁某個研究員不注意時,將他偷藏的大劑量藥物注射到對方體內,趁對方陷入癲狂時逃出來的。

“你想知道這段時間裡我都在想什麼嗎?”當時的他捂著留下後遺症長期疼痛的頭部,一隻手拿著槍,頂在一個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研究員頭上。

“我在想,我到底用什麼方法才能將你們這些惡心的家夥碎屍萬段啊。”

“好難受好難受好難受,幻覺,嘔吐感,疼痛,就像上輩子那樣,你知道這些拉扯在一起時什麼感覺嗎?我真的,真的,好想去死。”

“但是,我時時刻刻都在提醒我自己不能死,”他將手指放在扳機上,血紅色的眼睛滿是癲狂,“這裡,還不是我的終點。”

“這不是我要的盛大的死亡。”

這之後發生了什麼?

半年後,白沢千紘所在的實驗室將致幻劑和吐真劑的成品交到組織那邊,而他作為主研究員,獲得了維斯帕的代號。

而他的實驗體,很大一部分來源於反抗他的研究員。

畢竟,隻要能拿出成果,犧牲一兩個廢物組織也不會關心。

——維斯帕是個什麼樣的人?

如果有人帶著這個問題問了其他組織成員,那麼對方隻會帶著驚恐的眼神告訴他“離那個瘋子遠一點。”

白沢千紘不是瘋子,但是維斯帕不同。

藥物的影響是永久的,尤其是精神方麵的影響,由這些藥物所堆積出來的維斯帕是個真正意義上的瘋子,他是白沢千紘藏在陰影裡的一麵,獨屬於組織的一麵。

那些僅剩的道德在維斯帕這裡完全不存在,他不會再像之前那樣懼怕殺人,懼怕人體實驗,此時的他儼然是個完完全全的組織成員。

這樣的自己居然去警視廳臥底,組織是瘋了嗎,更何況不應該是去公安那邊嗎?明明公安才是威脅組織的隱患吧。

白沢千紘轉著手中的解剖刀,托著下巴有些無聊。

這已經是他憑借關係空降警視廳的第三個月了,除了傷情鑒定和一兩次簡單的解剖外,就沒有任何事情可乾了。

日本這低得該死的解剖率。

“喲——”此時,一個黑卷發帶著墨鏡的男人推開了辦公室的門,“白沢,今天又閒了一天啊。”

“閒著很好嗎?”白沢千紘深深歎了口氣,“我快長蘑菇了。”

男人靠在門邊上,雙手抱胸,“閒著不正說明一切和平嗎?”

“哈?如果我沒記錯你和萩原這幾天都在忙吧?鬆田你管這叫和平嗎?”

鬆田陣平輕笑了一聲,“要去吃點東西嗎?伊達班長也要一起。”

“反正也沒工作,”萩原研二從後麵走來,搭上了鬆田陣平的肩膀,“出去放鬆也不錯。”

“你們同學局我就不去摻和了。”白沢千紘收起手術刀,“前十幾分鐘接到一個傷情鑒定,血肉模糊的,倒胃口。”

“停!!!!彆說了!!!”鬆田陣平緊急製止了對方說下去。

白沢千紘聳肩。

他和他們兩人是在幾周前的一個爆///炸///案認識的,爆////炸////物被成功解除,他負責協助那邊的醫護人員給一些輕傷的受害人做些包紮。

白沢千紘一眼就看到這個帶著墨鏡在一眾警察裡格外顯眼的家夥,而有上輩子漫畫記憶的他自然也就知道對方是降穀零和諸伏景光的同期,爆////炸////物處理班的鬆田陣平,以及他身邊的萩原研二。

看來現在那場悲劇還沒有發生嗎?

白沢千紘一邊忙著手上的事情,一邊有些心不在焉。

那是不是他可以阻止......

“喂,我說你這家夥趕緊啊!”在旁邊等待的男人衝著白沢千紘大吼,“我很疼啊!你能不能快點!”

“不好意思。”白沢千紘收起心思,認真地將麵前傷者包好。

剛剛等待的男人坐了下來,指了指自己頭上的小擦傷,不耐煩地說,“磨磨蹭蹭的,給我好好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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