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沢千紘半眯起眼睛,說出的話有些含糊不清,“我討厭他。”
“為什麼?我聽說,他算是你的老師?”
“是啊,老師,惹人討厭的老師。”降穀零似乎聽見後排的人輕笑了一聲,“我八歲認識他到現在,18年了,這該死的家夥……”
“好了,波本,你的八卦打探完了嗎?”
降穀零抬頭,後視鏡裡的白沢千紘已經清醒了,黑色的眼中一片冰冷。
“差不多。”
他沒再繼續打探,倒是諸伏景光看著後視鏡裡的人感覺到了幾分異樣。
對方那雙黑色的眼睛,看起來就像是假的一樣。
打工人最悲哀的境界就是打兩份工。
白沢千紘趴在警視廳的辦公室的桌子上,滿臉的生無可戀。
“唉——”
“我說你,26歲就一天天唉聲歎氣的可不行。”鬆田陣平從桌子上拿了顆糖撕開包裝扔到嘴裡,臉上的神色立刻變得古怪。
“你這什麼糖,好酸!”
白沢千紘冷笑一聲,“如果你和我一樣連續加班五天,你也會撐不住吃酸糖提神的。”
這裡的加班可不止組織,警視廳這幾天也無比忙碌,就連他也要隨時待命,他已經連續一周在半夜被電話吵醒了。
不得不說,他真的很佩服後來的安室透,對方到底是怎麼做到身兼數職,成為打工皇帝的?
“那要不要來爆//炸物處理班?可輕鬆了。”
“騙誰呢?據我所知,你和萩原也連軸轉三天了吧。”白沢千紘伸展了下身體,“不過好在,現在好很多了,而且今天過後我就休假十天。”
這幾天這裡的犯罪率突增,聽說光是爆//炸物就處理了快二十個,連他這個平時一個月解剖率為零的驗屍官,也接到了工作。
再加上實驗室的事情還沒有解決,他現在已經被壓榨得半死不活了。
雖然有休假,但對他而言隻不過是回組織繼續工作罷了。
“話說回來,你這幾天有聽說過一個傳聞嗎?”
鬆田陣平神秘兮兮地開口:“聽說我們這裡有犯罪組織駐紮。”
白沢·某犯罪組織的代號成員·千紘:……
“哈,哈哈,你想象力太豐富了。”
“我認真的哦。”鬆田陣平看了看四周,低聲說到,“我從搜查一課聽來的,前幾天有個謀殺案,才查了幾個小時就被公安的人叫停。”
幾天前的謀殺案?白沢千紘眉心一跳。
“聽說是和那個犯罪組織交易,結果被滅口了,才查到這裡就被公安的家夥叫停了。”說到這裡,鬆田陣平不滿地嘖了一聲,“公安的家夥,這麼著急把案子拿走了,難不成是他們的人乾的?”
白沢千紘想到幾天前某兩位臥底公安處理屍體嫻熟的模樣。
......沒準還真是。
不過這幾天的案子確實過多了,大多數案件都沒有辦法鎖定凶手,現在又有公安的介入,很難不讓人懷疑有犯罪組織的存在。
但是白沢千紘敢確定這幾起案子並不是組織乾的,因為他在警視廳的主要工作就是在組織犯案後抹除犯罪痕跡,保證這起案件不會查到組織頭上。
可這幾天除了被公安接手的那起案件外,並沒有其他的案子通知他處理,因此他敢斷定組織並沒有參與其他案件。
——又或者還有另一種可能,組織裡有人想故意暴露組織的存在。
這個想法剛一出現就被白沢千紘否定了,這樣做的結果實在是得不償失。
不過他還是少操心這些事情吧,今晚又要在實驗室忙碌一晚上了。
白沢千紘扔了顆糖到嘴裡,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痛苦萬分。
“好酸!”
白沢千紘休假的十天裡幾乎沒從實驗室裡出來過,甚至吃飯喝水等生理需求都被他降到了最低限度,不少人一度懷疑組織的最大的瘋子是不是把自己憋死在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