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看不到就罷了,現在她明明能做到,卻就此不管的話,她也過不了自己這關。
於是她抬頭看向安寧,道,“按照這些藥方去抓藥吃,情況會慢慢好起來的。”
朱姨接過兩份藥方,對她千恩萬謝。
安寧點點頭,“放心,我會叮囑他們按時吃藥的。”
秦小然沉吟一番,道,“我家中有一瓶藥酒,或許對他們的情況有幫助,過年走動的時候,我給你們送一點來。”
安寧道,“那怎麼好再麻煩你,到時我們上門去拜訪求藥。”
“也好。”
秦小然又叮囑了他們幾句,安撫了他們一番,便要離開。
安父朱姨等得知有救了都感激不已要去送她,被她和安寧拒絕了,最後隻安寧一個去送她。
安寧家住的偏,距離公共汽車站也挺遠,安寧執意要送到汽車站再走。
這麼長的路不聊點什麼是不太可能的。
秦小然斟酌了一番,問道,“胡同誌什麼時候來京城和你們過年?”
安寧答“我們約定是過年前一天他到京城,但具體也看情況,可能會提前一兩天,也可能回不來,都是有可能的。”
秦小然點了點頭,這種情況她也明白。
“你現在的身體狀態不錯,繼續保持好心情,按時服藥就好。”
安寧也點點頭,“我明白,我現在很好。”
秦小然想了想,這半天的相處下來,安寧的狀態確實還不錯,便也沒有多問。
但她沒問,過了片刻安寧便自己說了出來。
安寧是那種喜歡把事情憋在心裡的性格,向來不喜歡傾訴,但許是她對秦小然的信任使然,也許是她實在彆了太久,這才選擇將事情說出來。
“朱姨和我父親的事,我看的很開,並不怎麼難過。我母親去世的早,父親將我拉扯長大,雖然他有些地方做的不夠好,但毋庸置疑他是愛我的。我有心照顧他,卻難免有顧及不到的時候,這時候有個人陪著他照顧他自然是好的。”
秦小然靜靜聽著,沒有說話。
“我也明白,以我父親的為人,不太可能主動示好小他二十歲的寡婦,他的條件也留不住人家,多半是朱姨帶著目的主動靠近的。但一番相處下來,朱姨對我父親不壞,對我也親切,我父親願意這樣生活下去,那便這樣下去吧。”
秦小然聽到這裡稍有意外,沒想到安寧也想到了這一層。
既然安寧想到了,也不必她提醒了。
“這樣也好。”
安寧點點頭,“是啊,這樣也好。”
公共汽車站到了,兩人揮手作彆,秦小然帶著裝有古書的麻袋上了車,安寧目送公共汽車開遠。
秦小然在這一班車到站後轉車的時候找機會將裝有古書的麻袋收進了空間裡,隨後繼續若無其事地轉車,回到了霍家。
她回到霍家的時候家裡很安靜,四個孩子都睡著,老爺子在和串門的鄰居下象棋,霍三嬸和王媽在準備晚飯。
她便先回自己的房間,查看空間裡安寧父親收藏的古書和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