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多快五點的時候,秦小然再次換裝來到了黑市。
經過一番簡單尋找,她很快就找到了上次收她東西的那個攤主。
她不動聲色地靠近著,和這攤主附近的小攤問價談生意,同時暗中觀察留意著這個攤主。
“這幾天生意不景氣啊!”
“可不是, 這兩天我竟然除了那個銀鐲子和金戒指外沒收到過彆的東西了,這在以前可是不可能的,以前一天怎麼也要開張個兩三回,現在竟然兩三天才開張一回,真是衰!”
“彆這麼說,不隻你沒開張,咱們都沒開張,我還不如你呢,我這幾天一回都沒開張。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那誰知道啊?”
“唉,日子難過啊。等下一起去飯館兒吃飯?”
“今個兒我就不去了,今個兒我要回家一趟。”
“行,那我自己去。”
“……”
秦小然偷聽了一陣,對話到這裡就差不多斷了,她也停下了和攤主的講價挑選,果斷付了賬,買了兩雙千層底布鞋。
買完布鞋,她就轉身離開。
要回家一趟麼?
這個回家的語氣和對話之人的表情表明,這個回家似乎不是真的回家那麼簡單。
她收斂了視線,堅定了想法。
她找了個能看到那個攤位的遠處的巷子裡拐了彎,在巷子裡坐下,拿出一塊破布、幾斤陳糧便開始擺攤。
名為擺攤,實為監視。
那個人說要回家,想來不會待得太久,她隻要找準時機跟上去就行了。
就這麼枯坐了近一個小時,那人終於開始收攤。
秦小然於是也開始收攤,同時還不忘一點一點地給自己換了身灰撲撲黑乎乎的裝扮,把臉抹黑,把頭發藏進頭巾裡,佝僂著身形,看起來就是個年紀大了的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