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種日行者打開了無名之地的結界,被我殺了個乾淨,”丁霆聳了聳肩,“然後我就來調查滅族的真相了。”
冥紅血對他擺了擺手“你跟我來。”
霆應聲跟上。
一個時辰後,了解完全部真相的丁霆陷入了沉默,隨即決定幫助冥紅血滅了純種日行者一族。
“老哥,你真的要對付爺爺嗎?”丁霆問道。
“我不清楚,”冥紅血搖了搖頭,看著自己手臂上的神斬,“隨機應變吧。”
丁霆起身,打算再去無名之地。
“無名之地那裡你就先彆管了,你離開了那裡幾天,黑音應該已經派了不少兵力去那。”冥紅血說。
“那……”
“無名之地的位置飄忽不定,在沒有地圖的情況下找它也是費時費力,”冥紅血打了個響指,交給他的兄弟兩份文件,“你去清炎司一趟,這是地圖跟我的指令,交給那裡的文書,他會安排。”
霆點了點頭,墨鏡後沒有半點情緒,黑色的風衣飄蕩,自由的人走出了阿鼻火域。
……
另一邊,蕭啟返回狂營報道,向左刃說明情況後便回到小隊之中。
即使當眾說明了其中的情況,一時之間狂營仍是輿論四起,皆是謠傳蕭啟已經被策反,成了純種日行者一族的爪牙,是他們的探子。
有的人悲哀左刃的無知但礙於其地位也隻能保持沉默,現在狂營的士兵都不怎麼待見蕭啟,之前對於火紋小隊的排斥也更強了。
某著名作家有言,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在某次火紋小隊與狂營的聯合任務中,他們奉命前去一座叫做炎邢的邊陲小鎮阻止純種日行者驟然進行的屠殺。
蕭啟作為隊長自是奔走在第一線,而狂營的領頭卻處處刁難,阻止蕭啟救人。
這一行為導致一個女孩被純種日行者割下頭顱。
被怒火衝昏頭的蕭啟將那領頭打飛出去,一劍釘在牆上,後與純種日行者纏鬥。
這次行動中,因為狂營跟火紋小隊的互相爭鬥導致了慘痛的結果,本來近萬人的小鎮有五十餘人幸存。
火紋小隊集體憤怒,跟狂營的人扭打在一起。
這種時候,阿鼻火域的嚴苛訓練給他們帶來了巨大的優勢,近乎刁鑽的攻擊角度打得那群士兵措手不及。
但到了後麵,憤怒的少年們已經拋棄了所有技巧,用拳頭教那群被打得半死的家夥做人。
左刃趕到後先將幸存者交給隨行士兵安頓,而後衝入亂戰之中,將兩幫人拉開。
經過核實之後,兩支隊伍全部做停職處理,一個二個喜提禁閉一個月。
但蕭啟躺在禁閉室裡卻有些不安,就好像心裡有根刺一樣,始終覺得不舒服。
他不明白,在軍營之中他究竟獲得了什麼,是士兵們的排擠還是對於生命的麻木不仁。
他曾對那領頭的怒吼,因為那群家夥的行為導致了無辜百姓的死傷,但那群家夥卻是司空見慣,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這便是火紋小隊憤怒的導火索。
“冥啟……”
禁閉室唯一的窗外傳來一道微不可查的女聲,少年尋聲望去,隻餘明月皎皎。
那道聲音他知道是誰,但輕得像是在夢中,少年終於發出了一聲歎息。
“不知道淩芸她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