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寧說著,也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淚。
王夫人見宋婉寧哭起來,登時也隻好勸說道,“你這孩子,就是平日裡隻知道管家,不知道怎麼拿捏丈夫的心了。”
宋婉寧抬起頭看著王夫人道,“不知道太太可有什麼高招?”
“如今廷柏好容易回來。”王夫人一臉恨鐵不成鋼,看著宋婉寧道,“你如今最要緊的,不是管家,而是趕緊拿捏住廷柏的心,給他生個孩子才是最要緊的。雖說如今有煦哥兒在,也算是廷柏的後人,可終究不是親生的。”
沒等宋婉寧說話,王夫人便繼續道,“若是你懷了孩子,廷柏看在孩子的份上,也會對你越來越好的。”
宋婉寧聽著王夫人出的這些餿主意,隻低頭裝作害羞道,“太太說的是,兒媳會努力的。”
王夫人長出一口氣,“該出手的時候就出手,那些討好夫君的手段,隻怕不用我教你吧?”
宋婉寧在王夫人院子裡自是千應萬應,隻是出了院子她便是再不管什麼事兒了。
可還沒等宋婉寧的凳子坐熱乎,溫廷柏便是氣衝衝地衝到了宋婉寧這兒,“可是你到母親那兒告狀,說蕭瀟的壞話的?”
宋婉寧心中了然,那王夫人見勸不動宋婉寧,隻能自己來規勸溫廷柏,不過這個壞人自然隻能宋婉寧來當。
沒等宋婉寧說話,溫廷柏繼續道,“蕭瀟都不讓你撥錢買布料了,你竟然還這般跟她過不去?你真以為你在這家裡當著主母便能隻手遮天了?”
宋婉寧看著悶頭罵人的溫廷柏,隻作驚訝狀道,“二爺為何這般誣賴我?我平日裡在家雖說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今日太太喚我過去說了幾句體己,我可從來沒說過蕭瀟姑娘一句不是。”
溫廷柏蹙著眉,仍有些不信,“那母親憑何處知道那布料的事兒?”
“如何知道布料的事兒?這一大家子又不是隻有我一個人長了耳朵。”宋婉寧冷笑道,“母親知道什麼,便隻有我去告狀她才能知曉?如今我瞧著你也從未把我放在眼裡過,有點事兒便誣賴到我頭上,不如回稟了老祖宗,這管家權便給了彆個兒罷了。”
宋婉寧繼續道,“不如給了蕭瀟姑娘,若是她管家,以後的布料便是想買多少買多少,再也無需節製了。”
溫廷柏聽了這話,臉色越發難看了,“你……”
饒是溫廷柏也知曉,若是外頭人聽說,這偌大的侯府,是個小妾管家名聲也實在是不好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