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阻攔,宋婉寧很快便盤下了胭脂鋪子,便做出了一套新的經營模式來。
那些個胭脂鋪子的老人,向來是做胭脂做慣了的,宋婉寧一個人都沒有辭退,甚至還給他們漲了月錢。進而也把一瓶胭脂的錢提高了好幾倍。
如今京城較名貴的胭脂都是六兩銀子一盒,宋婉寧依照著京城時興的樣式在口脂瓶子上繪製了花紋,將外觀也提升了一個檔次。
兩個丫頭見到宋婉寧的巧思,一時都稱奇,“奶奶真是奇了,這口脂的瓶子原本單調,可在上麵繪製了花樣,看起來貴氣了許多。本來那口脂忽然漲價,還隻怕京城中人不買賬,這下好了,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咱們不僅僅要提升外觀,還要限製售賣。”宋婉寧輕聲道,“這口脂做起來本來就不容易,確實是個好東西。若是不限製的賣,隻怕很快就會短缺。若是我們每個月隻賣五百支口脂,那京城這麼多的官眷們,自然會求著來買。”
緊接著,宋婉寧便把這新法子推廣到了整個鋪子,一下子忙活了起來。
而宋婉寧不知道,西院的崔蕭瀟知道胭脂鋪子出手後,瞬間炸開了鍋,“我就說我的做胭脂的法子天下無雙。現在好了,鋪子出手了,那法子也被人學了去。再說了,有人肯入手,便是說明那鋪子是能賺錢的。”
崔蕭瀟心以為,隻要她能撐過這最難的時候,胭脂鋪子還是會好起來的。如今她的心血輕易便宜了彆人,她的心便猶如在油鍋上煎一般。
丫鬟天香見崔蕭瀟十分消沉,連忙安慰道,“姨娘如今可不是悲傷春秋的時候,如今二爺已經好幾日沒來咱們院子裡的。姨娘要做的,便是抓住二爺的心,隻要二爺回心轉意了,姨娘想要什麼東西沒有?”
崔蕭瀟想到這兒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直道,“他如今一窮二白還有什麼可仰仗的?”
“姨娘實在是糊塗,姨娘好好想想,二爺在府裡過這樣的日子連一月都沒有。二爺在府裡向來是最受寵的,估計再用不了幾日,老祖宗知道了二爺的辛苦,必定會給二爺體己錢的。”天香站在一旁,繼續勸道,“隻要二爺和姨娘和好如初,哪裡還怕沒有錢花?”
崔蕭瀟有些被說動了,卻還是梗著脖子道,“他自己不來找我的,這都幾天了,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姨娘,二爺是個男人,自然也比較好麵子。”天香繼續道,“姨娘是女人,隻要給男人點麵子,自然能被捧著。姨娘可千萬彆拎不清,便宜了南院那位可就不好了。”
崔姨娘眼看著丫鬟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便歡歡喜喜的收拾了一頓,前往溫廷柏所在的書院。
可誰曾想,卻撲了個空。
崔姨娘見著門童,連忙詢問道,“二爺呢?”
門童支支吾吾,半天才道,“二爺去南院找二奶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