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蕭瀟按捺不住站起身出門詢問,看著帶頭的媽媽道,“媽媽,這是出了什麼事兒?為何這般吵鬨?”
“出了什麼事兒?你剛從太太的院子裡出來,太太的陪嫁手鐲就不見了。嬤嬤特意派人來讓我們進姨娘的院子裡找找。”那媽媽雙手叉腰,看著崔蕭瀟冷笑道,“姨娘,你若是識相些,隻管把太太的手鐲還回來,也免得受皮肉之苦。”
崔蕭瀟耐著性子解釋,“我哪裡見過什麼手鐲,隻怕媽媽是搞錯了。我進了太太的院子都沒四處逛,隻在院子裡坐了一炷香便回來了。”
媽媽雙眼凝視著崔蕭瀟,篤定地問道,“姨娘如此說,可有目擊證人?”
崔蕭瀟如今倒是知道哪兒不對勁了,她心裡湧起一股非常不好的預感,呢喃著道,“沒有……”
“既然如此,姨娘就彆怪奴婢們不客氣了。”媽媽說著朝身後的丫鬟婆子們揮揮手,“給我進去搜。”
“媽媽,這事兒定然是個誤會,我怎麼會拿太太的陪嫁手鐲呢?”崔蕭瀟如今是真的急了,她額頭上冒了一圈的冷汗,看著那站在院子門口的媽媽道,“我真的稍稍在院子裡坐了一會就走了,媽媽不妨信我這一回,待我和廷柏說明了,廷柏也會感謝媽媽的。”
裡頭的丫鬟從屋子裡衝了出來,大喊著道,“媽媽,找著了,找著了,就在枕頭底下,想來是姨娘沒來得及藏起來。”
媽媽接過丫鬟手裡的手鐲細細瞧了瞧,肯定道,“這隻鐲子,就是太太的陪嫁。”
“不可能,怎麼可能呢。”崔蕭瀟呢喃著往後退,難以置信道,“我要見廷柏,我現在就要見廷柏。”
門口處的媽媽冷笑著看著崔蕭瀟,“姨娘,如今人贓並獲,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不可能……”崔蕭瀟說著,整個人癱軟在地上,兩行清淚直流。她仰頭看著那媽媽道,“我要見廷柏,媽媽煩請把廷柏叫過來。”
“二爺日日忙於公務,哪有功夫管你這等小事。”那媽媽仰頭,將手裡的鐲子舉起來道,“崔氏偷盜太太的陪嫁鐲子,實在是有失德行。太太說了,若是情況屬實當即便可打出門去,不用再稟報了。”
崔蕭瀟如今聽了媽媽這話,便是徹底明白了過來,太太不過是為了攆她出門專門設的局。崔蕭瀟心中絕望,恍惚中想著,溫廷柏定然是知曉的……
“廷柏,我要見廷柏,我曾經救了他的命的,他說過要一輩子對我好的。”崔蕭瀟哭著鬨著要往外走,卻被丫鬟們團團圍住。
那媽媽說的斬釘截鐵,冷著聲道,“把他攆出門去,誰再放她進來便大棍子一起打出去。”
就在這時候,門口忽然出現了宋婉寧的聲音,“這是怎麼了?怎麼這般熱鬨?”
崔蕭瀟從人群中抬起頭瞧見了站在門口的宋婉寧,連忙跪著往前爬去,爬到了宋婉寧跟前,“奶奶救救我,她們說我偷了太太的東西,可我沒有。”
崔蕭瀟說著,連著在地上磕了兩個響頭,直覺告訴她,隻有宋婉寧能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