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太好了。如此一來,這個孩子便是我的保命符。”崔蕭瀟半坐起身,看著那邊寫方子的大夫,歡歡喜喜道,“給那大夫點賞錢,大夫救了我的命。”
天香頷首,朝外頭去給了那大夫點賞錢,“大夫今日奔波了,如今姨娘遇喜,特意請大夫您喝茶。”
“多謝。”大夫放下方子,拿了錢也替人辦事,隻叮囑道,“姨娘如今懷了孕,更不能動氣了,一定要好生修養著。這胎是頭胎,養胎起來定然是辛苦的,姨娘彆四處走動,定然也是無礙的。”
崔蕭瀟連連應聲,又看向天香,“快些去告訴二爺,讓他來瞧瞧我。先彆告訴二爺我懷孕了,我要親口跟他說,讓他知道我懷了他的孩子。”
天香應聲出門去書房找溫廷柏,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溫廷柏的耳朵裡。
溫廷柏聽著貼身小斯講著事兒,聽著這一切隻覺得難以置信,訝然道,“什麼?崔姨娘沒被打出去?”
“可不是,二奶奶查出那手鐲不是姨娘偷的,原來是太太房裡的丫鬟嫉妒姨娘得寵,蓄意陷害的。”來通報的小斯一臉驚歎,就差把事兒講的如同戲曲一般精彩,“二奶奶真是神算,若不然崔姨娘可就被那小丫鬟給冤枉了。如今姨娘暈倒了,二爺可要去瞧瞧?隻怕姨娘還等著二爺去瞧呢。”
溫廷柏聽到此處隻覺得心煩意亂,他實在是沒想到,宋婉寧竟然還能為崔蕭瀟開脫,而不是趁機把崔蕭瀟打出府去。隻是他實在是想不通,宋婉寧和崔蕭瀟一向是勢同水火,宋婉寧如今又為何幫了崔蕭瀟?
不管怎麼說,宋婉寧既然嫁給他了,這日子是好是賴都是要過下去的。
溫廷柏低聲問道,“那二奶奶呢?二奶奶怎麼樣了?”
小斯聽到溫廷柏此問,連忙解釋,一個勁朝著溫廷柏誇讚宋婉寧,“二奶奶替姨娘主持完公道便回院子裡歇息去了,倒是還為姨娘請了一個大夫來看病。咱們二奶奶可真是菩薩心腸。”
溫廷柏拍著腦袋也沒想通,如今宋婉寧偏幫著崔蕭瀟是為什麼。
小斯看著溫廷柏的反應,連忙出聲出起了彆的主意,看著溫廷柏道,“姨娘院子裡方才派人來叫了,二爺可要去瞧瞧?”
“瞧什麼?有什麼好瞧的?我如今忙的很。”溫廷柏不耐煩地拒絕了去看崔蕭瀟。
西院的崔姨娘聽了這話,麵色也有些挨不住了,她怯怯道,“居然不來看我,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兒居然也不來看我。”
崔蕭瀟說著,唉聲歎氣地坐在了凳子上,心裡也明白,溫廷柏如今隻怕恨不得將她打出門去,又怎麼會想來看她。
天香瞧著崔蕭瀟有心事,便也出主意道,“姨娘,若是二爺知道您懷了她的骨肉,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情要做隻怕也是要來的。”
“不。”崔蕭瀟如今有了新的主意,看著天香道,“這個孩子如今是我的保命符,是我最後的底牌,非等到最後的時刻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