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荊身邊的宋瀾看著溫廷柏也沒好氣,隻冷笑道,“據我所知,如今朝中侯府封蔭的官職都不止七品,你又在外征戰了三年,為何回京城隻得一個七品的官職?”
溫廷柏說到這兒歎了一口氣,一副深情不能自抑的模樣,“是小婿無能,在外征戰三年未得什麼功績,又掛念家中妻母,便轉頭回朝當了個文官。聖上知曉後不悅,所以才得了一個七品的官職。”
宋婉寧聽了溫廷柏這話差點沒笑出聲來,她實在是沒想到,堂堂一個侯府的嫡子,竟然能不要臉到這種地步。溫廷柏如今賭的,不過就是宋婉寧不會當著宋荊和宋瀾的麵拆穿他。
不過溫廷柏想錯了。
溫廷柏似乎是怕宋婉寧說話,連忙繼續道,“小婿自知幾年前年少輕狂,對不起婉寧。如今年歲長了,便也知曉要好好對待婉寧彌補自己曾經犯下的錯事。”
“二爺當初回京做官不是因為崔姨娘嗎?如今都是一家子,隻怕也沒什麼不好說的罷。”宋婉寧目光落在溫廷柏臉上,笑意盈盈,“我還記得,二爺回府那日,隻說崔姨娘對二爺有救命之恩,二爺又與她真心相愛。若是能讓姨娘入府,便願意回朝做官,莫不是我記錯了?”
溫廷柏沒想到自個兒的謊話會被宋婉寧當場拆穿,當下便有些難堪了起來,看著宋婉寧道,“婉寧,那些話不過都是些權宜之計罷了,你怎麼還記得呢。再說了我對你的心意你難道不知?”
宋婉寧低頭繼續吃著飯,直笑道,“二爺此話婉寧就不懂了。”
“哼。”宋荊這時候冷冷哼了一聲,撂下筷子直坐在凳子上,“我實在是沒想到,忠平侯府把我的寶貝女兒娶過去,就是這麼對我女兒的。”
“嶽丈,這都是誤會。”溫廷柏如今直冒冷汗,看著兩個在沙場多年的將軍,威壓自然是不必說了,他連連解釋道,“小婿不過是一時糊塗,還請嶽丈給小婿一個改過的機會,日後定然會加倍對婉寧好的。”
溫廷柏站起身,心知道如今實在不能再留著崔姨娘了,崔姨娘會是他和宋婉寧修複關係最大的阻礙。溫廷柏站在桌旁立下誓言道,“我這就回去將家事處理好,給嶽丈和婉寧一個交代,一定拿出我的誠意來。”
溫廷柏說完便轉身急匆匆下了樓,留下宋婉寧三人。
宋婉寧壓根沒將溫廷柏的話當回事,看著宋荊和宋瀾道,“爹爹和大哥快吃飯,彆因為那廝小人影響了吃飯的心情。”
宋荊如今哪裡還吃得下,冷聲道,“我倒是要回去宋府問問老二,他和老二媳婦到底給你找了個什麼夫婿?什麼勞什子也敢拿來配我女兒?”
宋瀾如今倒是冷靜了些,神色複雜地看著宋婉寧,“妹妹,你如今是還想與那人過下去,還是想與他和離?”
宋婉寧心知宋瀾問出此話的意思,若是還想繼續過下去,那便隻能給溫廷柏吃個教訓,見好就收,日後也好見麵。若是要和離,便不必再留下情麵來了,應該實打實讓他侯府為自己這些年做的事付出代價來。
宋婉寧將手中的筷子放在碗上,兩根筷子整齊並攏,她的聲音清冷又堅毅,“我不瞞著大哥,我想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