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溫廷柏看著站在一旁的宋婉寧,沉聲道,“如今瀾庭院的女主人是婉寧,納妾不納妾也該問問婉寧才是。”
溫廷柏話才說完,跪在地上的巧蓮便不乾了,站起身來又要去撞牆,“二爺既然到了這一步還不願意納我,我還不如死了算了,讓我死了吧,我死了便是一了百了。”
一旁的七八個丫鬟婆子都撲上前去,將巧蓮扯了回來按在了地上。
跪在地上的巧蓮已然是不消停,張口閉口就是死啊活啊的,直讓上頭的老太太覺得腦仁疼。“我做主了,三日後把巧蓮納進門,這本就是她應該得的。”
宋婉寧蹭地從椅子上站起身,冷然道,“若是真要納進門,便隻等著一隻和離書罷。”
老太太眼見著宋婉寧不願意,心裡越發認定了巧蓮,“我當初怎麼瞎了眼給廷柏娶了一個這樣的妒婦,一定要納,我倒是要看看你敢不敢和離。程哥兒媳婦,你去準備準備給巧蓮的月錢和丫鬟,明日開始就當巧蓮是姨娘了。”
“老祖宗……”溫廷柏如今是哪頭都說不上話,隻能看著乾著急。
“不用怕你媳婦兒。”老太太直認定了是宋婉寧善妒欺壓溫廷柏,冷然道,“區區一個將軍,哪裡跟我們有爵位的人家比得?讓她走,我明日讓你母親給你找一個京城越發出色的閨秀來。”
宋婉寧聽了這話,轉身氣呼呼地離開了榮福堂。
溫廷柏正要去追,跪在地上的巧蓮卻抱住了溫廷柏的大腿,哭哭啼啼道,“二爺,給巧蓮一條活路吧二爺……若是二爺不願意娶了巧蓮,巧蓮隻有去死了。”
巧蓮雖然是如此說著,不過經過方才老太太的一番話,她如今可以算是溫廷柏的妾室了。
“滾!”溫廷柏罕見地脫了他平日裡的君子皮囊,紅著臉把巧蓮甩在一旁,大步地追了出去。
宋婉寧如今已經回了瀾庭院,正安排著彩雀和朱雀收拾東西,“這些全部都收走,明日一早回了府就不回來了,隻叫人來把嫁妝都搬走。”
溫廷柏追了上來,一把攥住了宋婉寧的胳膊,冷著臉道,“宋婉寧啊宋婉寧,我如今算是發現了,你是為了和我和離算計我?”
宋婉寧聽見溫廷柏的話也不惱,隻甩開他的胳膊,輕笑了一聲道,“誰算計誰?”
溫廷柏一愣,心裡有了一刻的心虛,可轉念又想自己沒有半分的錯,便壯著膽子道,“你身為我的妻子,卻不願意與我圓房,這若是傳出去了也是你理虧。”
“我可從來沒有不願意和二爺圓房。”宋婉寧臉上的笑容仍舊是淡淡的,說話也平靜無波,“隻是二爺不喜歡我,平日裡便是隻歇息在姨娘院子裡,大婚之夜更是將我晾在一邊直接出了府,三年不曾歸家。”
“那都是當初我對不起你,我以後彌補你還不成嗎?”溫廷柏麵色陰沉,咬牙切齒道,“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早就計劃著要與我和離,你以為你能真的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