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瀾歎息一聲,輕點了下頭,“今個兒一早在普陀寺的探子來報,丞相出現在了寺中,甚至還跟婉寧一同去桃花林中散步了。”
“什麼?”宋荊如今大駭,心中越發怒不可遏,他一掌拍在了檀香木的桌子上,“好個殷易臣,騙了我玩了一招金蟬脫殼,我竟然還覺著他是個好的,真是瞎了眼。”
宋瀾無奈地瞧著宋荊,直道,“父親,如今說這些也已經晚了,隻等孩兒快些把婉寧接回來。”
宋瀾轉身便要往外走,卻被宋荊叫住了,“我親自去接,我倒是要瞧瞧殷易臣有何臉麵站在我麵前,世上竟然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宋瀾知道勸不住宋荊,便跟著宋荊一同出了府邸上了馬。兩人騎馬行的快,兩天的路生生隻一天就到了普陀山。
宋荊和宋瀾到普陀寺的時候,殷易臣竟然坐在寺廟的庭院中和宋婉寧下著棋。
普陀寺天氣不錯,院子裡有一棵幾百年的梧桐樹,那亭子正是位於梧桐樹樹蔭底下,納涼休憩實在是極好的去處。
兩人在樹下的石桌子上對弈,好不愜意。
宋婉寧瞧著殷易臣的棋局,原本困頓的局麵,她細細想了想,下了一粒白棋,場麵瞬間緩解。如今攻守換了一番,宋婉寧眉眼生動,喜悅地笑出聲來,“丞相,承讓了。”
殷易臣見如此,也跟著笑了,“婉寧是下棋的好手,倒是叫我有些防不勝防了。”
宋婉寧今日穿了一件青色輕羅窄袖的袍子,裙子無什麼多餘的飾物,和在京城中穿著格外不同。頭上的發髻也隻以簡單的簪子挽起,墨色長發流瀉而下,襯托著白皙的臉越發清逸出塵了。
而坐在宋婉寧對麵的殷易臣也是一身青色衣袍,和平日裡的華貴不同,倒是顯得有幾分慵懶。他一手撐著下巴,嘴角處還帶著一絲笑,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