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知啊,快進來坐。”
宋荊因得自個兒當初信誓旦旦的說不讓宋婉寧嫁給旁人,如今見著裴玄知自個兒覺得十分對不住裴玄知,麵上隻露出幾分勉強的笑容,“江南的生意都處理完了?你回來的倒是快的。”
裴玄知瞧著宋荊的臉色,終於麵露苦澀,瞧著宋荊直道,“伯父,我臨走之前不是都說好了嗎?等我回來便和婉寧定親,可是為什麼……我回來的時候聽見下人都在傳,婉寧如今已經和丞相定親了。”
宋荊也麵露無奈,歎息一聲道,“玄知,伯父是真心想讓婉寧嫁給你的。隻可惜丞相去宮裡求來了賜婚的聖旨,天命不可違,伯父也回天乏術了。”
“賜婚?”裴玄知低低的呢喃著,沒想到殷易臣竟然連這種招數都使出來了。
宋荊歎了一口氣,緩緩搖了搖頭,“玄知,你和婉寧終究是有緣無分,京城的閨秀中,不乏才情品貌上佳的女子,你隻管等著日後必定能尋覓得佳人。”
“伯父,我隻想娶婉寧,隻想……我好不容易回了京城,好不容易有了這樣的機會,可為什麼,轉眼都沒了。”裴玄知站在宋荊的書房裡,雙眼通紅地看著宋荊。
宋荊見著裴玄知這般模樣也連連歎氣,有幾分頹然道,“好孩子,是伯父對不住你。早知道當初,就應該讓你們定親了再讓你走,如今真是說什麼都晚了。”
“這不是伯父的錯,丞相權勢滔天,既然當初做得出讓京城的官家子弟不敢上門求親的事兒,去宮裡求來了聖旨隻怕也不奇怪。”裴玄知聽到這兒,卻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了,而是徑直出了將軍府。
他如今還要去一個地方,他要去丞相府去問一問殷易臣,他憑什麼,憑什麼用這樣低劣的手段搶走了本屬於他的婉寧。若非江南的生意,他如今和宋婉寧隻怕是定親了。如今回來了,可當初應該屬於他的一切竟然全都成了黃粱一夢。
裴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