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娘看見謝桉懷手持著劍一臉陰沉的走了進來,頓時嚇得臉色煞白。
雖說她極其討厭謝懷桉,可對他還是有幾分怕意,畢竟他在皇帝跟前行走多年的臣子,手底都不知道沾染了多少血,於是她便不敢再多說什麼。
可謝懷桉卻不打算放過他,他走過去坐在初梨的旁邊,將帽子取下。
冷冷的看向了對麵的婦女。
“懷桉,姨娘不過就是教你這未過門的媳婦規矩罷了,也沒什麼呀?懷桉你不會怪罪姨娘吧?再說了,前段時間你阿母寫信給她家,那譜擺的,不知道自己多高貴似的都不帶回一下,如今又突然出現在此處,是何用意誰知道呢?”
說罷還抬眼看了看謝懷桉的神情。
男人筆直身子,募的抬起眼,犀利的眼神,眼底泛起一股讓人不寒而栗的光。
劍鞘在地上狠狠一立,像是樹立威嚴。
他語氣涼薄:“大姨娘,這個家又什麼時候輪到你做主了?”
一旁的女兒見謝懷桉生氣了,連忙安撫:“她是開玩笑的,懷桉哥哥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大姨娘喜歡開玩笑,就是說話比較衝,有些難聽罷了,但肯定沒有這個意思的。”
謝懷桉嘴角一勾,卻寒了幾分深深地寒意:“初梨剛來,你們自然是要多招待,況且這個府還姓謝,彆說我不敬長輩,下次這個府邸就容你待不得了。”
說罷,謝懷桉瞟了一眼一旁的初梨,隨後進屋。
大姨娘此時氣的上氣不接下氣,直到他人走了才敢發泄,對著初梨想罵卻又不敢罵,隻剩陰陽怪氣:“就是你來了,都怪你!因為你來了我們兩母女都要被趕出去了!這簡直家門不幸啊!”
說完,也氣衝衝離開,一頓膳就這樣糟糕的結束。
謝家母唉聲歎氣,隻道一句:“對不住,讓你見笑了。”
初梨溫和一笑說沒事,頓時有些悟了,上個位麵是宮鬥,這個位麵是宅鬥啊!
隻是看著這年過七旬的老太,彎著腰又行動有些不便,初梨奶奶寶的心情又瞬間上升。
既然她來到了這個世界,她就會徹底融入進去,守護她要守護的東西。
以及維護她會愛上的人。
得虧上一個位麵有經驗,不然這次又蒙叉叉了。
她回到房間,正巧路過謝懷桉的房屋,就聞見一股濃厚的酒精味以及一股血腥味。
她捂住鼻子透過門縫就瞧見謝懷桉背上有一處傷口,那血正順著他的背往下流,他正拿著藥瓶想要往後倒。
隻是他一隻手有些夠不著。
初梨見他不方便,直接開門進去想要幫她,謝懷桉見有人進來警惕了起來。
轉身看去發現是初梨。
他皺起眉頭,神色冷淡,衣服也褪去了一半,露出了半片肌膚。
初梨看他嘴唇發紫,臉色也瞬間蒼白,這才恍然想到,方才他是支撐著傷痛給自己教訓那兩母女的。
隨後她搶過藥瓶,說:“我幫你。”
謝懷桉沒有說話,初梨就當他是默認。
藥漸漸灑在了傷口的位置,謝懷桉雖疼到額頭冒著冷汗,卻還是表現出一副冷靜的樣子。
“疼嗎?”
“不疼。”
這話是違心的。
隨後初梨用一旁的繃帶又幫他綁好,隻是她不懂古代人的包紮法。
於是圍著他的肩膀饒了一圈又一圈,饒是根本沒注意,傷口被她碰了又碰。
謝懷桉塗藥的時候沒感覺有什麼,這下他是真擔心自己會命喪黃泉。
直到謝懷桉終究是有些不耐煩。
他製止住她,隨後自己伸手綁好了繃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