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索一陣之後,我才失望的收回了手臂,牆壁上沒有任何的開關……
恐懼再一次的襲來,我努力的分辨拍皮球聲音的來源,可惜完全分辨不出,房間應該是空蕩蕩的,整個房間的回音讓拍皮球的聲音遍布每一個角落。
深吸一口氣,鼓足了勇氣,從口袋中取出了手機,打開了手電功能,雙手已經有些顫抖,光芒不斷的晃動。
微弱的光亮順著腳下,照射進入房間,那個發黴的味道依舊讓我作嘔,房間的地麵是水泥地,沒有地板和瓷磚,地上滿是坑坑窪窪。
手機的光芒緩慢的從房門位置向裡麵照射,空蕩蕩的房間中還沒有任何的物品出現,如同一個空著的房屋。
可是當光亮劃到房屋中央的時候,一根鐵棍立在了其中,鐵棍上麵噴染著白色油漆,不過卻因為時間的久遠已經脫落了很大一部分,鏽跡幾乎沾滿了整個鐵棍。
我有些好奇,一個空蕩蕩的房間中,怎麼就會出現一根立著的鐵棍呢!?
拿著手機向上,卻陡然發現這並不是一根鐵棍,而是一個滿是鏽跡的鐵質單人床,上麵還鋪著一張滿是斑駁雜質的床單。
白色的床單已經泛黃,有的地方還長出了黴,黑一塊黃一塊,那股讓人作嘔的黴味,估計就是從這個床單上散發出來的。
手機的光亮隻能讓站在門前的我,看到窗的側麵,再向內,就看不到了,手電功能的光也是有距離限製的,畢竟它不是真正的手電。
拍皮球的聲音照舊,不過現在我對這個聲音倒是並沒有怎麼在意,我更在意的是這個鏽跡斑斑的鐵架床,這麼一個空蕩蕩的房間中,怎麼會多出一個鐵架床呢,有些不符合常理。
緩緩抬起左腳,邁進了這個讓人遐想無限的房間中。
一步、兩步、三步……
越是深入,那股讓人作嘔的黴味就越加的濃鬱,而拍皮球的聲音,也變得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它就在鐵架床的另一邊,而我心中那股恐懼感,也越來的越明顯。
隨著手機的光亮延伸,我的瞳孔也在逐漸的縮小,我本以為這隻是一張年久失修的破舊的單人床,被人遺棄在了這個房間中。
可是讓我沒有想到的,這張單人床上,赫然躺著一個人,那是一個骨瘦如柴的老太太,她被一個殘破的、臟到不能在臟的棉被蓋著,隻露出一個腦袋。
那顆腦袋像極了一顆骷髏,如果不是那黝黑帶著褶皺的皮膚,真的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那個慘白到極點的骷髏!
她的顴骨極高,在那黝黑的臉上顯得極為的突出,滿臉的皺紋像極了鴻溝,看起來有些驚悚,嘴唇皺皺巴巴,乾裂破皮,就好像一個在沙漠行走了很久的人,沒有吸收到水分一樣。
老太太閉著眼睛,身體沒有任何的動作,甚至我都感覺不到她呼吸帶來的身體起伏,如果不是她的眼皮時不時的晃動兩下,我還真的以為這個鐵架床上躺著一具屍體。
“是誰把一個老太太扔進了這個房間中!?”我深吸了一口氣,自言自語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