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2 / 2)

鄭業勳從小的嘴皮子利索,最討媽媽輩和奶奶輩人的歡心,小時候沒少騙糖吃,“頭一次見外婆,沒想到外婆竟然這樣年輕,瞅著跟我媽一輩人似的。”

宋母被他逗得笑開了花,再看了眼一邊的喬誌梁,心裡微微歎息,正常幸福的家庭裡成長的孩子,就是要更活潑開朗一些。

她們家裡,喬誌梁內斂少言,喜安則是過分聰慧和冷靜,都沒有正常孩子該有的活潑和鬨騰勁,就是喜齡和喜山兩個,也是格外早熟懂事的孩子。

“快進裡屋坐,外頭冷吧。”宋母把東西接過來,遞給旁邊的阿姨,拉著鄭業勳就進廳裡。

鄭業勳得意地看了喬誌梁一眼,好聽的話就一直沒斷過,一整天宋家裡都笑聲不斷。

“誌梁和魏家的阿敢關係好吧?”午飯的時候,宋母突然問起喬誌梁來。

說起來,這麼多年來,她們離喬誌梁的距離其實很近,隻是一直沒有緣分遇到而已,魏老爺子跟宋父宋母的關係很好,魏敢的後母宋芸,還是宋父表親家的姑娘。

她們也知道魏敢在外公家那邊,有個處得特彆好的小夥伴,卻從來沒有多問過一句。

宋母記得很早的時候,她還見過一張魏敢和喬誌梁蹲在一起玩沙子的相片,當時她還和魏敢奶奶笑,這孩子模糊的側臉和清瑜小時候有些像,如果早知道那個低著頭鏟沙的孩子,就是喬愛國的兒子,她們怎麼也會問問的,說不定早十多年前就能相見。

隻能說,有些事真的是注定了的,該是什麼時候遇到,就得什麼時候遇到。

聽到魏敢的名字,喬誌梁心裡猛一沉了一下,“是,外婆怎麼了?”

宋母收回思緒,搖頭笑笑,“我今天聽魏敢奶奶說,魏敢好似在部隊裡立了什麼功,說不定能有假回來一趟。”

其實電話裡,魏敢奶奶是在擔心魏敢有假也不願意回來,來找宋母討主意而已。

喬誌梁的筷子一個沒拿穩掉到地上去,他忙彎腰下去撿,臉上卻有止不住的慌亂,為什麼會慌亂,喬誌梁心裡亂糟糟的,根本就沒有什麼頭緒。

下午三點多,連續陰了幾天的京城又開始飄雪,魏敢滿臉興奮地跳下火車,背著行李就沿路跑起來,跑了八個站才跳上路邊的公交車。

餘喜齡最後一堂考試一直在打噴嚏,基本都是三個連在一起打,一邊擦著鼻子,餘喜齡一邊安慰自己,一想二罵三掛念,肯定是誰掛念她了。

好不容易考完交卷,餘喜齡慢悠悠晃到建築係,得知餘喜山還有課,隻能自己再慢悠悠地回家。

遠遠地她就看見校門口站著個身材高大的軍人,長得特彆像魏敢,餘喜齡搖了搖頭,嘖,她這感冒好像越來越嚴重,嚴重到都出現幻覺了,魏敢去了那種保密部隊,好幾年都回不來呢。

大概是穿了軍裝的緣故吧,她才會覺得像。

魏敢高中的時候雖然就挺高大的,但也沒這麼高大,這得有一八五以上了吧,等等,不是魏敢的個子,這人怎麼長了和魏敢一模一樣的臉。

“哈,小喜齡,看見敢哥我樂傻了?”清遠的冬天沒有京城這麼冷,魏敢還從來沒有見過把自己裹得跟北極熊似的餘喜齡,他都走到她跟前的,她還一臉做夢的表情。

魏敢嘴角一咧,露出一口大白牙,大手就直接蓋在了餘喜齡的腦袋上,“喜齡兒,快點喊聲敢哥來聽聽。”

餘喜齡腦子還處於混混沌沌的狀態,看了魏敢好幾秒,好沒有反應過來,魏敢正期待的時候,就見餘喜齡猛地打了三個噴嚏,再抬頭時,眼晴都因為打噴嚏給憋紅了。

“唉唉唉,你彆哭啊,我突然去參加訓練沒告訴你,是我不對,我這不是立馬來跟你賠罪來了麼。”魏敢被餘喜齡給嚇著了,慌了手腳,趕緊低頭彎腰,把臉湊到她跟前,跟她解釋。

餘喜齡本來沒生氣的,被他這麼一說,猛地一吸鼻子,揮開他就往前走,她好像真的有點難受了,腦子暈都都出現幻覺了,她得趕緊回家吃藥睡覺,省得餘喜山看到又要訓她。

最近這幾天餘喜山是越來越不像話了,總是管東管西的,不許她喝涼開水,也不許她看書看太晚,還不許她……

走著走著,餘喜齡突然停了下來,轉過身發現,以為是幻覺的傻大個子還杵在那裡,一臉受傷的表情。

“魏敢?”餘喜齡不敢置信地輕輕喊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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