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餘喜齡終於大笑起來,魏敢鬆了一口氣。
餘喜齡生起氣來是分情況的,有時候她沒生氣,就是故意彆著那麼一下子,這樣子最好哄,有時候她搭理你,也不是不生氣,是懶得跟你生氣,覺得沒意思,這種情況最可怕,因為她做什麼都是淡淡的,隨你。
還不如直接生氣甩臉色,讓人心安。
“行了行了,你趕緊休息一下。”餘喜齡懷裡反穿著魏敢今天新買的皮夾克,這是魏敢怕速度太快吹著風,硬給她罩上的。
趁著他減速的功夫餘喜齡趕緊讓他休息。
坐冰刀椅是很刺激很開心沒錯,但這可是人力的,魏敢熱得身上隻穿了件薄薄的襯衣,這大冬天的又是溫度最低的晚上,萬一凍感冒了怎麼辦。
魏敢看著餘喜齡毛絨絨的毛線帽頂,心裡被塞得滿滿的,速度雖然緩下來,卻一直沒有停,還是慢慢是溜著,“沒關係,我一點也不累。”
如果可以,他想能一直推下去,永遠也不要停才好。
從冰場上上去,餘喜齡的嗓子都有些啞了,因為太高興叫成這樣的,這邊熱鬨,旁邊不少飯店這個點也沒關門,餘喜齡拉著魏敢直接進了一家鹵煮店。
餘喜齡剛來京城時不愛吃這個,不過跟著同學們忙外賣的事,有時候忙不過來,就在旁邊的鹵煮店湊和一頓,慢慢地也適應了。
吃鹵煮前,餘喜齡先點了杯紅糖薑水,剛剛瘋玩的時候,兩個人都沒少喝冷風,能趕緊喝點熱水緩一緩,她倒是全副武裝,圍巾帽子一個不少,反倒是魏敢,穿著少不說,還頂著個寸頭,一點也不怕凍。
兩人吃完鹵煮,慢慢地走到車邊消了食,才開車回家去。
大概是瘋了一場,餘喜齡有些筋疲力儘,也忘記了在店裡看到的火車票的事兒,至於魏敢這裡,詹秘書還沒把車票還給他,打算等他自己發現來問,結果倒好,魏敢竟然一直沒來找他。
送餘喜齡回了家,魏敢便開著餘喜齡的車回了大院那邊,太晚了,路上已經沒有公交車。
喬誌梁從入夜起,就一直站在窗邊,直到看到魏敢開著餘喜齡的車回了大院,才在黑暗裡回到床上躺下。
魏敢回到家裡,衝了個澡躺到床上,摸了摸擦乾淨擺在床頭的皮夾克,心裡滿滿的。
從回來到現在,除了回來那到見到喜齡,今天算是他最高興的一天。
依舊睡不著,不過魏敢沒舍得吃那白色的小藥丸,怕睡一覺,這些回憶就跟做夢似的,讓人抓不住。
第二天一早,魏敢把舊夾克塞到行李包裡,摸口袋時才發現火車票不見了,他開始還沒著急,隻以為是不知道丟到哪裡,等從詹秘書那裡知道,餘喜齡已經看見火車票時,才是真慌了。
魏敢抓起夾克,就要去跟餘喜齡說這事,不過他才走兩步,家裡的電話機就響了起來。
“緊急任務速歸。”打電話的魏敢的直屬上級,而且來接他的車已經到了大院門口。
魏敢連臨時通知顧鈞,或者把餘喜齡的鑰匙交待給魏爺爺的時間都沒有,拎起外套,就直接奔出了大院,上車直奔軍用機場。
從上車起,魏敢就完全進入了狀態,整個人的神色都冷厲起來,完全不像平時大家看到的樣子。
也隻有在上飛機前,回頭看了眼餘喜齡學校的方向,不過也隻有短暫的一秒,便頭也不回地直接上了飛機,軍用直升飛機消失在京城的天空時,餘喜齡剛起準備泡蜂蜜水潤嗓子。
餘喜齡是第二天下午,才從詹秘書手裡接過自己的車鑰匙的,鑰匙環上掛著的一串小辣椒已經被取走。
“魏敢他臨時有任務,緊急歸隊了。”詹秘書把那張沒用上的火車票拿出來,一起給了餘喜齡,“他本來是要來跟你解釋的,特殊情況,沒法來。”
餘喜齡沒說話,接過了火車票。
詹秘書猶豫了一秒,又道,“他連行李都沒來得及拿,就拿了件外套就走了。”
直到這時,餘喜齡臉上才有動容,明明沒幾天就到歸隊的時間了。
“到底什麼任務,怎麼這麼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