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餘喜山欲言又止的時候,喬誌梁就笑笑,不著痕跡地轉移了話題。
那個故意推餘喜齡的女孩子,開始餘喜齡還聽說她在外頭誹謗自己,不過餘喜齡並不放在心上,漸漸地也銷聲匿跡了。
大家都知道是喬誌梁去處理了這事,不過這事大家沒敢在餘喜齡跟前提。
因為喬誌梁的離職,餘喜齡受傷,公司的聚餐推遲了幾天,定在了一周後。
聚餐當天他們還是把喬誌梁請來了,不這怎麼說,這半學期,喬誌梁對經管外賣的發展功不可沒,來吃頓飯而已,就當是大家給他踐行。
餘喜齡沒有意見。
喬誌梁也沒矯情地拒絕,再出現的時候,果然瘦了很多,眼神也比先前的溫潤銳利了不少,見到餘喜齡他沒有主動上前,而是點了點頭示意,餘喜齡默了默,微微點了下頭。
飯桌上還是很熱鬨,不過大家都很注意,敬酒的時候,都沒有把餘喜齡和喬誌梁扯到一起,這頓飯吃得有點久,出飯店裡,已經九點多了。
這時候還沒有後世那麼多的娛樂活動,京城裡倒是有酒吧迪廳,不過班上的學生玩得瘋的不多,畢竟進大學才多久,再加上剛進大學沒多長時間,就因為經管外賣通通忙得沒有業餘時間,連學校的社團大家都沒時間去參加,本質上和高中時區彆並不大。
不過酒都喝了一些,張峰在飯店門口安排,除了餘喜齡這樣自己住的同學,其他同學都由男同學一起送回學校宿舍,餘喜齡有車,可以拉幾個喝得有點上頭的先回去。
意外發生得措不及防,餘喜齡繞到車邊,準備上車的時候,突然竄出來一輛摩托車,疾速從餘喜齡身邊帶過去。
搶走了餘喜齡手裡的提包的同時,還猛地把她帶倒在地上,然後疾馳而去。
“喜齡!喜齡!你沒事吧!”喬誌梁幾乎是同時跑到餘喜齡的身邊。
餘喜齡暈過去之前,隻覺得右腿痛得格外厲害。
張峰他們的酒也被嚇醒了,忙聚攏過來,搶劫的摩托車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路上也打不到的士,飯店老板也聽著聲出來,不過他也隻有一輛鈴木摩托,不能送人,餘喜齡的汽車鑰匙在包裡,還沒來得及拿出來就一起被搶走,車也沒法開。
因為今天班上的同學和兼職的同學都來了,人多乾脆是一起坐公交車出來的,他們的二手汽車也沒有開出來。
“這可真是!”張峰急得直跳腳。
“同學,從這個胡同口穿過去,再走五百米,就是醫院,公交車也到,就我這門口,不過得多繞一圈路。”老板趕緊給他們指了路。
問題是他們現在吃得有些晚,路上已經沒了公交,至少看到路儘頭,也沒有看到公交車的影子。
“血!”林菲嚇了一大跳,輕輕撩開餘喜齡的裙邊,才看到右腿外側被刮開一條長長的口子。
喬誌梁咬了咬牙,直接把餘喜齡背起來,就往店老板指的胡同走,還不敢跑。
“陳亞楠,你跟他們先去報警,我這裡去找喜齡的哥哥姐姐還有咱們輔導員,你們幾個趕緊跟上搭把手。”張峰簡單地做了安排。
沒用彆的男同學搭把手,喬誌梁咬牙把人送到了醫院,才卸下力來癱倒在一邊。
林菲一直跟著餘喜齡,捂腿的帕子已經全部被染紅,她嚇得都快哭了,醫生過來了,她才趕緊讓到一邊去,心裡拜著神,生怕餘喜齡會出事。
醫生檢查了過後,除了右腿劃傷和輕微骨折,左側腦袋那裡還摔了個大包,流了些血出來。
餘喜齡覺得這段時間特彆倒黴,先是海市那邊出了點小問題,好不容易解決,傷了腳踝,腳踝才剛剛好,就被人搶劫,摔到斷腿。
頭上的包看著嚇人,倒是沒有什麼大礙,微微有點腦震蕩,有些犯惡心,躺了兩天就緩了過來。
搶劫的人沒有抓到,不過包被丟到路邊的垃圾桶裡找了回來,餘喜齡的身份證件還在,好在那天是同學聚餐,餘喜齡拿的小包裡沒什麼東西,錢不多,也沒有什麼重要的資料,或者存折、印章之類。
“傷筋動骨一百天,你好好躺著彆動,想吃什麼我給你削。”其實傷得並不重,不過徐招娣聽到消息後,立馬就趕到了北京,親自照顧起餘喜齡來。
餘喜齡吊著石膏腿,隻能躺在床上看書,徐招娣一邊削蘋果,一邊同她絮叨,“這次多虧了誌梁,那孩子背你過來,自己肌肉都拉傷了。”
這話徐招娣已經說過很多遍了,餘喜齡歎了口氣,點頭表示讚同。
那天那麼多同學在,她也不可能會被人丟在路邊不管,不過徐招娣也是緊張她,她沒有反駁。
把蘋果削好遞給餘喜齡,徐招娣猶豫了一會,問她,“你是不是跟誌梁鬨矛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