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才發現,餘奶奶根本沒有什麼問題,摔倒的情況也不嚴重,沒傷胳膊沒傷腿,去醫院做了檢查擦了些藥油就回來了。
“你跟顧鈞是怎麼一回事兒?”徐招娣沉著臉看餘喜齡。
和顧鈞談戀愛的事,餘喜齡暫時沒打算跟家裡公開,暫時也隻跟喜安說過,沒有經過她的首肯,喜安是絕對不會把這事告訴徐招娣的。
所以,又是魏家麼?
餘喜齡臉色也不好,她不想跟徐招娣吵,沒意思,“這事你從哪裡知道的。”
“你彆管我從哪裡知道的,你隻需要告訴我,你跟顧鈞是怎麼一回事兒!”徐招娣儘量忍耐著脾氣,她也不想跟餘喜齡吵起來,可是隻要一想到她跟那麼年長的人在一起,火氣就直往上竄。
宋清瑜正好這時候回家,一進門,母女倆就劍拔弩張地對峙著,立馬放下公文包過去拉徐招娣,“你說你,不是說好了好好談的嗎?喜齡,沒事沒事,你彆管你媽,剛下飛機不久吧,趕緊進屋去休息,有話也晚點再說。”
餘喜齡還沒說話也沒怎麼樣呢,徐招娣就抹起眼淚來了,哭著說她是個不儘職的母親,現在也沒資格來管她的事這樣的話,宋清瑜勸都勸不住。
“宋叔,您彆勸,您讓她說,我聽著。”餘喜齡表情冷淡,但心裡又怎麼會好過。
徐招娣突然就啞了口,目光愣愣地看向餘喜齡,宋清瑜滿心焦急,卻也無可耐何,隻能無奈地看著徐招娣。
“我跟顧鈞在一起,這是事實,您哭鬨也沒用。”餘喜齡忍了忍,到底沒有把那些傷人的話說出來,“您什麼時候接受了這事,什麼時候再聯係我吧。”
說完,餘喜齡提著行李,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家門。
這一下徐招娣的眼淚是真忍不住了,她無助地看向宋清瑜,“她怎麼能這樣,我是她媽,我難道會害她嗎?”
這不是害不害的問題,宋清瑜歎了口氣,決定等徐招娣情緒緩下來,再好好來勸勸她。
出了家門,餘喜齡心裡鬱氣難散,喊車回了省城,她也沒心情去楊三叔家裡,直接去了自己以前買的房子那裡。
幾年沒住的房子,已經積了一層灰,好在水電沒斷,餘喜齡歎了口氣,蒙頭搞起衛生來,等到把家裡裡裡外外清掃一遍後,壓抑的心情才有所緩解。
心情還是不太好,但也無計可施,晚上餘喜齡氣得早早就睡了。
顧鈞一直沒有等到餘喜齡的電話,打電話到餘二嬸那邊,得知餘喜齡已經看過奶奶回了家,顧鈞猶豫了兩秒,打通了宋清瑜那邊的電話。
接電話的是徐招娣,聽到顧鈞的聲音,她還話都不想跟她說一句,就直接掛斷了電話,等到徐招娣睡了,宋清瑜準備給顧鈞打個電話通通口風的時候,顧鈞那邊的電話已經沒有人接了。
睡了一覺,餘喜齡心情稍稍好了一些,但天氣卻不太好,陰沉沉的,仿佛要下雨。
她坐在床上發呆,什麼事也不想乾,心跟天氣似的,有些悶。
聽到鑰匙轉動的聲音的時候,餘喜齡扭頭看向門口,眉頭微皺,等顧鈞擰開門時,餘喜齡正站在廚房門口,看到是他才鬆了口氣,背在身後的手垂下來,露出她慌忙中拿的菜刀。
“顧鈞?”餘喜齡愣愣地喊他的名字。
鑰匙除了她自己手上有,就是徐招娣手上有一把,徐招娣偶爾會過來幫她照看一下房子,但徐招娣應該不會來找她,所以剛剛餘喜齡才那麼驚慌,她以為是賊來著。
顧鈞笑了笑,抽出鑰匙,推了大包小包的東西進來,直接進了廚房,“餓不餓,想吃什麼?”
昨天晚飯也沒好好吃,顧鈞一提,餘喜齡還真的有些餓了,但是,“你怎麼來了,還有鑰匙?”
“鑰匙是宋清瑜拿給我的。”顧鈞揚了揚手裡的鑰匙,正是徐招娣手裡的那一片備用。
所以顧鈞到這裡後,還去過清遠縣?早上趕過來肯定是來不及的,所以隻有趕淩晨的飛機,餘喜齡這才想起昨天她太生氣,忘了給顧鈞報平安的事。
“對不起。”答應了到地方就給他打電話的。
顧鈞輕輕摸摸餘喜齡的頭,伸手抱了抱餘喜齡,從一堆裝菜的袋子裡翻出一束鮮花,塞到她手裡,“去幫我把花插上,等一下馬上就開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