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喜齡抿了抿唇,“沒問題,例行查帳,剛好選中我這邊而已。”說完看了眼顧鈞的臉色,“這是小事,我自己可以解決,你看之前在京城,我不是立馬就聯係你了嘛,不生氣好不好?”
這件事確實是她有些欠考慮,不過也確實算不得什麼大事,她不喜歡吵架,那樣會讓她覺得很累。
“我沒生氣。”顧鈞輕歎一口氣,空出手來,伸手握住餘喜齡的手,餘喜齡任他牽住,沒有回握過去,顧鈞一下子就感覺到了,餘喜齡小小的彆扭。
不由有些好笑又好氣,明明該生氣的是他,怎麼她倒是先氣上了,“我沒有生氣,我隻是有些難過,覺得自己做得還不夠好,沒有辦法讓你相信依賴,我需要被你需要著,你知道嗎?”
“……”餘喜齡愣了愣,手指動了動,輕輕回握住顧鈞的手,“對不起,我習慣了。”
習慣了沒有任何依靠的一個人,也習慣了自己做決定,說句不好聽的,被魏戰國威脅,她第一時間想到顧鈞,或許隻是因為她第一時間想到,能和魏戰國抗衡的,隻有顧鈞和他身後的顧家。
而不是出於感情方麵的考慮,餘喜齡有些汗顏,比起顧鈞,她對這段感情似乎真的付出得太少,一段感情裡,被需要是很重要的一環,如果不被需要,這段感情或許可以直接結束,即便堅持,也走不了太遠。
而此時被顧鈞的大手握著,餘喜齡第一次覺得她或許真的有了可以依靠的人,她也可以學著更坦誠一些。
說開了,顧鈞臉色才好看一些,他也沒有帶她去很遠的地方,而是就在國稅附近的一家小餐館,“許援疆新推薦的地方,老板是江省人,做的菜很地道,先吃飯。”
十點麵談,出來就已經十二點了,顧鈞擔心餘喜齡餓著,他現在臉色雖然好看一些,但還是一臉嚴肅,不過卻是牽著餘喜齡的手進的店。
老男人都是這麼彆扭的嗎?餘喜齡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就是莫名有些甜,全程都忍不住笑。
坐定後,看著餘喜齡臉上的笑,顧鈞也有些繃不住了,把菜單遞給她,語氣有些羞惱的氣急,“點菜!”
等菜上來,兩人已經在聊這次被國稅約談的事兒了,“我懷疑,是魏戰國授意的,不過負責處理我這件事的人是喬誌梁。”
麵談很順利,喬誌梁問的問題也不犀利,餘喜齡覺得喬誌梁是在照顧她,當然這也得益於專業人士準備的資料齊全且井井有條。
聽到喬誌梁的名字後,顧鈞微微皺起眉頭,他很清楚,當初魏敢沒有及時同餘喜齡表白在一起,喬誌梁是最大的阻礙。
喬誌梁這個人,小小年紀心機就十分深沉,在顧鈞看來,有心機不是壞事,反而是好事,有腦子不容易被人騙,但是把心機用到兄弟身上,用到最信任自己的人的身上,就不對了。
魏敢最重情義重諾言,要不是喬誌梁暴露得太快,那傻瓜隻怕會一輩子也不向喜齡表白心跡,隻為了守他對喬誌梁的承諾。
這件事巧合得讓人忍不住生疑。
不過餘喜齡既然說事情已經解決,顧鈞就沒有再多說什麼,如果喬誌梁真有插手,他的目的會很快暴露出來,他隻要注意盯著就好。
“魏戰國那裡你不用擔心,他現在自顧不暇,暫時沒時間來找麻煩。”顧鈞替餘喜齡添飯,立馬惹來餘喜齡一個瞪眼。
過年這段時間夥食太好,餘喜齡長了不少肉,她不想減得太瘦,但也要維持在標準差不多才行,不然公司少了她這個活招牌,多虧。
“還可以再胖一點,會剛剛好。”顧鈞笑,給她挾菜。
看在店裡的炒菜確實很合口味的份上,餘喜齡沒有拒絕,把添的飯慢慢吃完了。
喬誌梁是後進店的,他來的時候,餘喜齡和顧鈞已經快吃完了,他看到餘喜齡的顧鈞的當時,就轉到了店鋪拐角比較隱蔽的一處座位。
這家店不大,也不算出名,不過做的是江省菜,離國稅局又近,喬誌梁是這裡的常客。
剛落坐,菜還沒上來,顧鈞和餘喜齡就已經結賬離開。
順著他的視線,同來的同事這才看到餘喜齡,視線轉而落到顧鈞身上,又見他們出了店麵,上了顧鈞的車。
顧鈞出於事業需要,車屬於外型低調價位高調的款,男人都愛車,一看就知道這車的價值,同事立馬驚歎著道,“咦,那不就是你剛麵談的私營企業老板?我就說這麼漂亮的女人怎麼可能做下那麼大的事業,原來是……噝……喬誌梁你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