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叫聲首長聽聽!
魏敢臉色一黑,目光緊緊鎖住蔣蘊生,眉頭一點點皺起來,並不算過分久遠的記憶一點點蘇醒,眼前的蔣蘊生的眉眼漸漸與老友重疊,“蔣緯宏是你什麼人。”
“我哥,親哥。”蔣蘊生嘴角輕勾,雙眼危險地眯起來,手肘猛地用力,卡得魏敢呼吸都有些不暢起來,下巴也被強迫頂高,蔣蘊生膝部微曲卡在魏敢腿間,他稍有異動,就下路失守。
而此時,魏敢的雙手雖然被反製在背後,腦子裡卻清醒地記得,蔣蘊生穿的是裙子。
魏敢,“……”
蔣蘊生,“魏隊,這次你服不服。”
其實要真放開手腳不計生死地搏鬥,蔣蘊生肯定要遜色魏敢半籌,不管是在格鬥場還是在這間小小的營房裡,魏敢都隻出了八成本事,她討了巧而已,魏敢性格向來是這樣,隻因他們是戰友,不是敵人,出手十分克製。
但那又怎麼樣,魏敢有顧慮是他的事,她贏了就行。
魏敢沒有回話,這讓他怎麼服,蔣緯宏,蔣蘊生……魏敢心裡暗罵一句,他早該想到的。
難怪蔣蘊生剛調來時,看他的目光總讓他覺得奇怪,各種挑釁,出任務也向來是她的隊跟他的隊拚得最狠,包括單兵作戰考核,也從來都是死盯著他。
當時他是有一些覺得蔣蘊生眼熟,卻沒有深想。
兩人的過結由來已久,魏敢和蔣緯宏是從同一個戰壕的死人堆裡爬出來,相互扶持著走密林的戰友,雖然並不在一個部隊,但兩人是實打實的生死之交,感情一直非常好。
魏敢外公去世的第二年秋天,魏敢再次被強製休假,無處可去,便去了蔣緯宏服役的部隊探望他。
然後,不經意間,得罪了蔣緯宏的親妹妹。
當年的蔣蘊生還是個黝黑得牙眼不見,身材乾癟的,同誌!雖然個體實力不弱,但也沒有強到如今這個地步,現在的蔣蘊生同樣不白,但是皮膚是健康均勻的麥色,個子高挑,容貌俏麗,身材麼,想到剛剛那一眼,十分有料。
絕不是多年前的乾癟得比男人還男人的蔣蘊生能比,魏敢覺得自己看走了眼,也是正常的,畢竟變化太大了,怪不得他。
當時蔣蘊生常聽她哥誇魏敢,誇得天上有地下無,蔣蘊生聽了不服氣,早存了一較高下的心,好不容易見著人,自然不會放過機會。
在魏敢獨自回軍區招待所的路上,蔣蘊生偷襲魏敢,惜敗。
失敗也就算了,當時魏敢並不知道蔣蘊生的真實身份,又是在軍營路上被襲,蔣蘊生差點兒直接被魏敢當成間諜揪去國安,後來誤會雖然解除,魏敢還是虎著臉狠狠地訓了對方一頓。
不過魏敢的性格,當時就算知道了她的身份,國安去不成,應該也還是會訓的。
蔣蘊生並不介意被訓,技不如人,魏敢也是為了她好,她認。
但這事還沒完,蔣蘊生才覺得魏敢果然如哥哥所說,好感才升起來一點點,轉眼蔣蘊生就親眼看到,魏敢同蔣緯國說起這事時,得知她是個女人的表情。
那種驚訝、不敢置信、不可能、你在逗我……各種表情交織在一起的奇怪表情,蔣蘊生難忘終生。
最後魏敢還一言難儘地衝著蔣緯國感歎,他這個妹妹怕是不好找男朋友,當時蔣緯國也是心有戚戚,連連點頭來著。
當時蔣蘊生是剛結束特殊任務從國外回來,因為環境特殊,那時形象確實有些一言難儘,但蔣蘊生是個女孩子,而女孩子在某些方麵心眼都比較小,且比較記仇。
光是想到當時的畫麵,蔣蘊生現在氣得直磨牙。
她哥有爹媽嫂子收拾,魏敢這裡的仇,她是打算親自來報的,隻是一直沒有機會,兩年前調動過來成為魏敢的同事,也是意料之外的事。
原本蔣蘊生還等著魏敢自己認出她來,一雪前恥呢,沒想到魏敢從頭至尾壓根沒認出她,也沒想起她來,哪怕她的名字和人,都在他的麵前,他也沒有想起來。
“你不是說我找不到男朋友嗎?男朋友。”蔣蘊生臉若冰霜,眼裡卻饒有興致,蔣蘊生抬頭挺胸,某處緊緊壓在魏敢身上,“魏隊,你當年的嘴巴,可是毒得狠呀。”
魏敢臉色通紅,“我為我之前的行為道歉,對不起。”
真不是!魏敢百口莫辨,他長年跟隊裡一些老油子混在一起,說話有時候成了習慣,再加上蔣緯國也是那樣的性子,兩人一溜嘴,就說了兩句“嘲諷”蔣蘊生的事實。
當時是事實,現在就不好說話,畢竟眼晴看到的,和剛剛感受到的,都不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