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狡辯,事情我都弄清楚了,你現在跟暖暖道歉,這件事就這麼算了。”被人當唱大戲地看著,餘建國心生不耐,皺著眉頭直接讓餘喜齡道歉。
再讓她講下去,暖暖這小偷的名聲都要被她給定死了,餘建國自然是不允許的。
這不分青紅皂白就直接給她定罪了,餘喜齡挑起眉頭,眼裡滿是戲虐,“葉暖暖,你現在向我道歉,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如果你不道歉,我現在就去找公安來,咱們把這事好好弄個明白,省得有人總覺得我冤枉欺負你。”
“餘爸爸,你看看她!”葉暖暖怎麼肯道歉,現在道歉不就是當著外人的麵承認了嗎!她才不要這麼丟臉。
餘建國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轉臉看向餘喜齡,“現在馬上給暖暖道歉,我管不了你這個不孝女,喜安我是有權利領回去養的,你也可以找公安看看,是讓她跟著你一個未成年的姐姐好,還是跟著父母強。”
“餘建國!”餘爺爺擔心,找了過來,進門就聽到餘建國威脅餘喜齡的話,當即氣得手都不受控製地抖了起來。
餘喜齡心口猛地一抽,垂下眼眸默了兩秒,再抬起頭來眼裡的戲虐已經全部收起,她攙扶住餘爺爺,“爺爺,你彆生氣,氣壞了身體不值得。”
再看向餘建國裡,眼裡滿是戾氣,“你可以試試,到時候是喜安先被你領回去快,還是葉家母女見閻王更快。”
或許是她眼裡的戾氣太盛,餘建國哽得好一會都說不出話來,就連葉暖暖觸到她的目光也猛地一驚,再不敢抬頭看她,餘建國氣笑了,“你威脅我!”
餘喜齡無所謂地笑笑,“是。”
病房裡一時安靜得落針可聞,餘喜齡說的是真心話,她這輩子現在唯一的軟肋就是喜安,就連餘爺爺餘奶奶都不是,如果餘建國敢動喜安,她一點也不介意拚個魚死網破。
“都是一家人,說什麼兩家話。”過了好一會,隔壁陪床的老阿姨突然笑著開了口,“這嘴唇總有磕著牙齒的時候,有什麼事說開了就好,沒事啦沒事啦,小姑娘你也彆說氣話,大家各退一步,啊。”
“老人家,你也彆生氣,這人在氣頭上,說的話都當不得真。”
餘爺爺閉了閉眼,長緩了一口氣,“讓你們看笑話了,家門不幸家門不幸。”
老阿姨忙擺手,其餘人也尷尬地笑了笑,移開目光,餘喜齡衝老阿姨笑笑,對餘建國和葉暖暖連個眼神都欠奉,攙著餘爺爺慢慢出了病房。
餘爺爺的手顫抖得很厲害,她怕他老人家受不住,出了病房,餘喜齡心裡陡然湧起巨大的心酸和委屈,餘建國真是一次又一次刷新她的認知和下限。
“喜齡啊……”餘爺爺嗓子啞得厲害,粗老的大手連連拍著餘喜齡的手,一肚子話想說卻半天都說不出來。
孩子這是被逼到了什麼份上,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爺爺,我沒事。”餘喜齡壓下湧上來的情緒,安撫地衝餘爺爺笑笑,“我不會允許他把喜安帶走的,你放心。”
餘爺爺拽住餘喜齡的手,力氣一點點變大,眼裡滿是擔心,“喜齡啊,你可彆做傻事,萬事有爺爺呢。”
“嗯。”餘喜齡點頭,心裡卻把這件事放在了心上。
法律上來講,餘建國和徐招娣確實是她們的法定監護人,有些事情,如果餘建國真想從中作梗,她也沒有辦法,眼看著過兩年喜安就要入學,她不得不提前打算起來。
也不知道喜安上戶口沒有,餘喜齡眉頭皺起來,家裡的戶口本她從來沒見過,不知道現在能不能分戶,就算不單獨立戶,能把她和喜安遷到餘爺爺名下也可以,想到她們和餘建國在同一個戶口本,餘喜齡就覺得混身不自在。
餘爺爺也滿心愁緒,檢查出來也不知道會是什麼情況,萬一……餘爺爺搖了搖頭,不能有萬一,他在的時候還能護著她們姐妹一二,等他走了,孩子才是真正地可憐,他得撐著,至少得等喜齡這孩子真正成人才能放心。
祖孫兩個各懷心裡,進了病房卻都端起笑來,故作輕鬆,好在餘奶奶對他們兩個都很放心,隻簡單問了下葉暖暖那邊的情況,便陪著喜安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