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喜齡落水,還受了傷,秋遊自然沒有辦法再繼續下去,大家雖然覺得可惜,還是滿臉擔心地送走了餘喜齡一行。
“怎麼也不小心一點!”餘喜山背著餘喜齡,滿臉擔心,他回來的時候,餘喜齡已經被魏敢抱回了大石頭那兒,他也沒來得及多問什麼,就趕緊背著人往出走。
小腿上那一條老長的血道子,還是得趕緊去處理一下才行。
餘喜齡趴在他背上,目光冰冷,“是葉暖暖推我下去的。”
此時葉暖暖正拽著喬誌梁的衣袖走在最後麵,滿臉的後怕,餘喜齡沒死是好事,可是那她肯定不會替她瞞著,葉暖暖再因為餘建國有恃無恐,也知道這次的事她是真的做錯了。
“哥!”葉暖暖哀求地看向喬誌梁,鬆開衣袖,拉住了喬誌梁的手。
喬誌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再看了看前麵趴在餘喜山背上還在往下滴水的餘喜齡,歎了口氣,到底沒有鬆開她冰涼的手,隻牽著她默默地走在最後麵。
葉暖暖心裡七上八下,也不知道她哥到底是什麼意思,會不會護著她。
魏敢在最前麵開路,不時回頭擔心地看著餘喜齡兄妹,“喜山,你要是背不動了,就換我來。”
“背得動!”餘喜山穩了穩心緒,大聲回答魏敢,這可是他妹妹,本來魏敢把人抱回來,他心裡就已經很不舒服了,這會決不可能再讓魏敢背她。
要知道喜齡這時候已經能算是大姑娘了,落了水又被魏敢救起來,雖然不至於像古代一樣要以身相許,許不出去就得以死明誌,但在這個男女青年牽牽手就要被說道敗壞風氣的小縣城裡,這要是被熟人看到,還不知道人家背地裡要怎麼講究她,也不知道魏敢那幾個同學靠不靠得住,會不會回去亂說。
好在他們下車的那個鎮子就有衛生室,餘喜齡被送過去打針包紮。
衛生所的男醫生看過傷口後表示不嚴重,隻需要上藥包紮一下就好,不過魏敢堅持要打破傷風針,那人才不情不願地騎車去了比較遠的衛生院,取了疫苗回來,給餘喜齡打了針。
打完針後,幾人就坐在衛生室裡等過路回清遠的中巴車。
“餘喜齡,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葉暖暖絞著手指站到餘喜齡的麵前,可憐巴巴地看一眼餘喜山,又可憐巴巴地看一眼餘喜齡。
他們走的急,帶的吃的全部留給了同學,現在歇下來正是又渴又餓的時候,何況三個男同誌,都花費了不少體力,魏敢拉著喬誌梁去買吃的去了。
葉暖暖在路上就得了喬誌梁的教訓,答應了要向餘喜齡道歉,本來一到衛生室,喬誌梁就要讓她開口的,可是當時魏敢就在邊上,葉暖暖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現在也是想趁著魏敢不在,趕緊跟餘喜齡道歉,好叫她把事這放下了。
“我把你踹水潭裡試試,看對不起有沒有用。”餘喜山還沒開口,餘喜齡便回了話,她冷眼看著葉暖暖,十分清楚她心裡的盤算。
葉暖暖怕麼?她肯定是怕的,到現在她臉色還十分蒼白,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她還能耍心思,一定要等到魏敢走了,才出來道歉。
而且,餘喜齡敢肯定,葉暖暖回去後沒有說實話,根本沒有說她落水的事情,不然她不會在水潭邊的坡上掙紮那麼久,才被撿柴回來的魏敢發現。
“你……”葉暖暖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她就是一時衝動,現在餘喜齡不是沒事了麼!她還想怎麼樣!
餘喜齡挑眉頭看她,餘喜山看到葉暖暖低頭垂淚的樣子,心裡有些動搖,可視線一落到餘喜齡的腿上,表情又重新變得冰冷起來。
葉暖暖哭得再可憐,也不能抹去,她是故意推餘喜齡落水的事實。
現在天氣雖然還不涼,但是山溪水最涼,而且餘喜齡還受了傷,腿上那長長的傷口可不是做假的。
餘喜齡不接受道歉,葉暖暖也沒再繼續說下去,等魏敢和喬誌梁回來,餘喜山陪著餘喜齡坐在病床邊上,葉暖暖垂著腦袋坐在衛生室外麵,涇渭分明。
魏敢擔心餘喜齡,遞給葉暖暖一些吃的趕緊就進了裡頭,喬誌梁沒臉去見餘喜齡,而是站在了葉暖暖麵前,“你沒去道歉?”
從進衛生室起,他就讓葉暖暖去道歉,可她一直拖,又再三保證,等魏敢走就一定會去,現在呢?到底是去還是沒去。
“我道過了,可是餘喜齡不接受。”葉暖暖抬起頭來,臉上滿上淚痕,雙手微微發抖,“哥,你說她會不會去跟媽媽跟爺爺告狀?會的,肯定會的,餘喜齡這個人,根本就不跟你講道理的,她那麼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