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平時還有楊三叔幫忙看著,餘喜齡隻需要每個月去收一次帳,給大家發次工資就行。
解決完飯店的事情,餘喜齡重新把精力放到學習上來,沒辦法,馬上就要期中考試,她再不學習就來不及了,她之前成績一直很好,徐招娣向來放心,但複學後,她一意孤行要跳級,蔣思樺知道她的底子沒阻止,徐招娣雖然沒有說什麼但心裡其實是很擔心。
雖然不願意回學校,但人已經在這裡了,全力以赴才是餘喜齡的作風。
徐招娣最近欣慰得很,孩子們學習的積極性都很高,給兩個孩子送了夜宵,趕緊就去廚房做準備工作,時間看著差不多,要準備做豆腐了。
“猴子哥,這家人怎麼通宵通宵地不睡啊?”夜深人靜,餘家圍牆外,兩個社會青年趴在圍牆上細細地聽著院子裡的動靜。
“聲音小點!”上次在旱冰場被打的小青年,甩手狠拍的話說那人的腦袋,“盯了這麼久,你怎麼還這麼蠢,人家是做豆腐的!叫你二愣子,你還真是二愣子是吧!”
名叫二愣子的青年癟癟嘴,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不說話了。
侯雷就是上次被揍的那個小青年,他盯著餘喜齡盯了有一段日子了,可惜一直沒有找著機會,這姑娘的生活簡單得令人發指,大部分時間出行,都有人陪在身邊。
除了學校就是家裡,也沒見她有什麼彆的娛樂活動,彆的小姑娘放了學還愛呼朋引伴地在街道上玩,到了周六日還會一起逛街去公園,這餘喜齡可好,整個跟個老年人似的,不出門,也沒見她怎麼跟同齡的小姑娘一塊兒玩過。
上下學的時候跟著的人應該是她哥,平時出去買菜,不是去人多的地方,就是跟她那個堂姐,張大芸的眼中釘在一塊兒。
至於餘喜齡往鄉下跑這事,侯雷也知道,不過他也有自己的生活不是,總不能二十四小時不吃不喝不耍,光盯著這黃毛丫頭吧。
沒找著機會他也盯煩了,便放下沒管,結果今天在路上又看見這丫頭跟那臭小子在一塊兒,舊恨瞬間湧上心頭,晚上吃過飯就攔著小跟班二傻子摸到了餘家外頭。
兩人又趴了一會兒。
“那……猴子哥,咱們是要殺人還是要放火?你吱一聲。”二愣子壓低了聲音,用極低的氣音問,一副密謀大事的神情,看上去莫名有些嚴肅凝重。
侯雷一愣,不敢置信地看了二愣子一眼,氣不過又拍了對方腦袋兩下,“我吱你妹啊,你他媽嫌命長了吧,還殺人放火!老子隻是要給那臭丫頭一點教訓,教訓!知道不!”
這下是真把人給拍疼了,二愣子抱著腦袋也不敢喊,隻悄悄往後躲了躲,“彆打了彆打了,我媽說再打就更蠢了!”
“……”
嘖!他真是,腦子抽風了才把這家夥喊過來,成心來氣他的。
餘家燈火通明,雖然豆腐坊裡一直在忙活,但並沒有人高聲喧嘩說笑,大家都安靜地做自己要做的事,有事也是聲音極輕地交流,兩人靠著牆,沒一會兒就困了。
到了早上快五點的時候,餘家的大門終於再次打開,除了張霞要留下來繼續幫忙,另外兩個幫工把院門掩上一起走了出來,忙活了一晚上,她們下工了。
侯雷精神一震,捅了捅靠牆睡到口水都流出來的二愣子,示意他跟上自己,二愣子迷迷糊糊地,刺溜抹了把嘴,深一腳淺一腳地跟上。
院門虛掩著,侯雷和二愣子很容易就摸進了餘家院子,院子裡沒有什麼遮擋,離大門最近的就是靠東邊的廚房,兩人快速向廚房摸去。
彆看二愣子腦袋不靈光,人家動作可比侯雷靈活得多,三兩步就悄沒聲地跳到了廚房的窗沿下,“猴子哥,快來,這裡沒人!”
“……”臥操,你他媽聲音不能小點!侯雷暗暗磨了磨牙,趕緊追上去。
廚房裡,張霞和餘喜華蹲在灶台後麵,緊緊握著手裡的火鉗和燒火棍子,兩人緊張得牙齒都在打架,更不敢大聲地喊人,家裡老的老小的小,全是沒有攻擊力的老弱婦孺。
侯雷和二愣子成功地摸進了廚房,兩人都被成板白花花的豆腐給震住了,還有各種各樣的豆製品,一籮筐一籮筐地擺在案板上。
“猴子哥,好多豆腐,聽說餘家的豆腐特彆好吃,我給你弄一碗來嘗嘗。”
“吃什麼吃,給我全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