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溜冰場,要不是她慫恿,他也不會去絆餘喜華,就不會被那混蛋小子看見還教訓了一頓,還有這回,要不是張大芸帶他來,讓他認了路,他也不能跟上門來報複,被打了一頓狠的不說,錢也沒了,臉也沒了。
出了這次的事,餘喜齡心裡響起了警鐘,安全問題不能忽視,這次要不是餘喜華和張霞正好坐在一起邊烤火邊聊天,隻怕一屋子的豆腐都要保不住。
她們這是做生意,彆人不會管你豆腐怎麼沒的,隻會記著你不能交貨這事,信譽一旦損毀,這門生意也差不多算是玩完。
鄉下的房子雖然已經建好,但現在縣城的生意已經做熟,不適合挪動,往縣城中心搬還,往遠的鄉下搬估計要損失不少客戶,這院子他們還得租著,隻能想辦法加強安保問題。
“還是要把狗牽回來。”餘奶奶這會還心有餘悸。“以後人多的時候拴一下。”
餘二叔本來給家裡弄了條狗來,狗小時候還挺可愛,長大了就有些凶了,街道上的孩子經常會被嚇哭,還有家裡每天早上來來往往都是人,有些人還挺怕狗,上次家裡砌屋子,餘爺爺就乾脆把狗牽回去守材料,現在也沒牽回來。
這要是家裡的狗在,昨天那兩人肯定沒進門就得被狗給堵住。
“要不,我們搬回來住著?”餘二叔也知道了這事,送完貨就匆匆趕了回來,也幫著出主意。
他來的時候,那兩人已經走了,不過他聽了這事,還是驚得出了一身冷汗,他爹媽閨女,嫂子侄女可都在這裡住著,要是出個萬一,說是天塌了都不為過。
徐招娣坐在一邊沒有參與討論,低著頭眼睛有些濕,要是喜齡他爸爸在就好了,她們也不用這麼擔心受怕。
“喜榮工地那裡的活完工的是吧,讓他回來。”餘爺爺開口拍了板,租的房子雖大,但房間隻有那麼多,餘喜山現在還是堂屋睡門板呢,而且二兒媳婦那個性子,還是不要住在一起為好。
餘喜榮最近沒有活乾,留在檔口那裡幫忙,晚上就直接在檔口打地鋪,和他們夫妻倆睡一屋其實也不太方便,“行,我回去就跟他說。”
“我讓兩個大姐以後晚點走,反正也就晚半個多小時的事。”餘喜華也小聲地開了口,本來餘喜齡定的就是天亮才下工的,是她耐不住那兩人磨,想著豆腐做完也沒她們的事,每天就早放她們走了,結果就出了這事。
事情說定,餘爺爺馬不停蹄地回家去牽狗,餘二叔回去檔口做事,順便讓餘喜榮來家裡守著,剛出了這事,心裡總有些不安心,餘喜齡在院子裡轉了兩圈,拉著餘喜山就去了廢品回收站。
買了一堆玻璃瓶子,又去買了水泥和沙子,回家餘喜齡就把玻璃瓶全砸成玻璃片,全部砌到圍牆上去。
好不容易趕上周末,魏敢一個人來餘家蹭飯,就看見餘喜齡和餘喜山兩個人搭著梯子就圍牆上插玻璃,知道餘家昨晚上招了賊後嚇了一大跳。
“你說是長得乾乾瘦瘦的男人?”魏敢腦子裡立馬閃出一個人影。
餘喜山點頭,他現在還很生氣,爺爺和妹妹的處理方式,在他看來,那兩個人就應該送到公安局去,被拘留最好坐牢才好!
“我現在就怕那人不安好心,再來報複。”餘喜山滿心憂慮,隻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不給這些人一個慘痛的教訓他們不會記事。
魏敢接過了餘喜齡的活,餘喜齡進屋去了,餘喜山才敢跟他抱怨餘爺爺和餘喜齡的處理方式,在魏敢看來,其實他們也沒錯,畢竟這些地頭蛇,就是有些能力的人家也不會輕易得罪,但是餘喜山說的話也有道理,魏敢冷哼一聲,最好不要是他想的那個人。
“家裡沒什麼損失吧。”魏敢越過圍牆,看了看院內,安安靜靜一片祥和。
“沒有,那兩人還沒來得及動手,就被我堂姐和霞姐揍了。”餘喜山隻恨自己不夠警醒,不然哪裡輪得到兩個女的往前衝,等人走後,餘喜華和張霞手裡的東西都抽不出來,因為太緊張,手都僵住了。
魏敢覺得他應該跟他姑父討論一下清遠縣的治安問題,無業遊民嚴重危害了社會的安全與穩定,尤其是那些新興的娛樂場所,需要重點整治。
侯雷可不知道自己無意中惹到了一個煞神,他正麵著好滿桌子的豆製品發愁,他就是一天三頓地吃,也吃不完這麼多豆腐!
正愁著,張大芸跟著一幫子人一臉嘲笑地跨進了他家院門,“瘦猴,聽說你報仇不成反被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