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到基地來。”金淺蕁說完,眼淚突然止住了,兩眼放空著看向地麵。
“我知道我還問我有病啊?”淩央這一晚上翻多少白眼了?
“我在生我養我的地方,呆不下去了啊。”金淺蕁說著,打了個噴嚏。
“行了行了。”淩央根本不想聽彆人的身世,家庭美滿生活無憂的,又怎麼會來基地這種地方?
“陸霄哥哥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她倒是夠聽話的,不說就不說,馬上換了個話題。
“呃,仙女。”淩央指了指天花板,“就是很優秀又自帶光環的人。”
金淺蕁似懂不懂地點點頭,“我不好嗎?”
“你像個鬼。”淩央坦白告知。
她又哭了!
“呸呸呸,你最美你最美,就是差了一點點仙氣。”淩央故作神秘地說。
“什麼仙氣?”金淺蕁被對方的語氣吸引住了。
周不渡洗個澡怎麼那麼久!“就是......為祖國大義做奉獻的優良作風。”淩央胡扯一句,覺得自己很有做政委的天賦,繼續循循善誘,“你看啊,陸霄他也是基地隊員是吧,七階呢,厲不厲害?”
金淺蕁猛地點頭,“陸霄哥哥是最棒的!”
呸!“對,沒錯!”淩央假笑著捧場,“所以啊,這麼棒的人,肯定是喜歡同樣優秀的家夥啦,你,有沒有什麼感觸?”
“什麼?”金淺蕁眨眨眼睛,睫毛膏順著眼淚印在了下眼瞼。
“就是你也要努力變得很棒,救死扶傷匡扶正義,為夏國的未來做奉獻啊!”淩央簡直佩服她自己,居然能說出這麼違心的話來。
“我要吐了。”頭頂壓下來一聲低沉的男音,不用抬頭看都知道是周不渡來了。
“拖走。”淩央馬上站了起來,把鍋甩走。
“老淩!”誰喊了她一聲。
淩央看到周不渡的結界口子裡探出一個人頭,“啊,老廖啊。”
這是迷霧的近戰隊員廖滄海,他手裡抓著一把石頭揚了揚,“謝了啊!”
“客氣!”淩央同他揮了揮手。
剛才喝得有點飄,八六一給了迷霧不少屏蔽結界力的石頭。
“陸霄哥哥!”金淺蕁又開始嚎。
“噓噓噓噓噓!”淩央連忙讓她小聲點,已經有不少酒店的住客出來看了,這裡雖然生意不怎麼樣,總歸是有人住的,而且也多多少少有一些人知道,這一層住了一圈的基地隊員。
這不是給基地丟人嘛,再說了這裡就淩央一個女的住著,明天就該謠傳出去說,是她淩隊長喝醉了跪在陸霄門口鬼哭狼嚎了。
“乾嘛給小姑娘喝這麼多酒,你們隊都怎麼照顧人的?”淩央朝周不渡搖頭嫌棄。
“冤枉,他們在彆的地方喝了多少,我哪知道,我跟你在一塊呢,還記得不?”周不渡反駁一聲,還覺得不夠,又說,“她十九歲了,你們隊那十八的今晚喝了兩瓶吐了三回呢。”
“第一次嘛,下次就不會了,年輕人要多曆練。”淩隊長在線表演了一個如何嚴於律人,寬以待己。
周不渡十分不屑,指了指陸霄的門,“沒出來過?這麼無情?”
“無情不好嗎?比濫情好多了吧?”淩央自然是舍不得自家崽子被指責的,“難不成隨便一個喝醉了很傷心的姑娘來敲門,他都得接見嗎?那要是來一個命不久矣的,是不是還要獻身啊?”
“不是不是,彆激動,就是問問,走了走了。”周不渡扣住金淺蕁,把她扯了起來,這姑娘看到熟悉的人,精神一放鬆都已經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