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滄海身亡的事情,搞得本來鬥誌昂揚的隊員們死氣沉沉。
淩央倒是想調節一下氣氛,隻不過餓得很,所以直到把手裡的三明治啃完之前,她居然沒有說一句話。其他人也差不多,多多少少心情都有些受影響,但又不得不承認,影響不大。
“唉,我們要不要去看看迷霧?”淩央擦了擦手問。
“再等等,現在不行。”祁成直接否定了這個提議。
“噢。”淩央也不是非要現在去跟人家說什麼節哀,失去隊員這件事,八六一幾年前也經曆過,確實是短時間內不想要有任何人來對自己說,還好吧?
怎麼可能還好呢?朝夕相處,交予後背的人死了啊。
她眨眨眼睛,昨天難受過了,今天不可以再掉眼淚。淩央在基地待了九年,要是動不動就浸在悲傷裡,早就廢了。殘酷的現實讓她成長得很快,該有的少女心早就被她用來果腹了。
“迫迫你喜歡短頭發嗎?”她打破短暫的沉默,換了個話題,擦乾淨不小心沾到沙拉醬的幾縷發絲。
蔣迫反射性地先是回憶了一下董孝蓮的發型,確定是長發以後,才開口回答,“你是指你的短發還是我自己?”
“我的。”淩央說完,非常順勢地把腦袋往隔壁的人肩膀上一靠。
“你想剪的話,當然是你喜歡就好。”蔣迫這題答得,對麵的祁成和陸霄恨不得寫一張【你什麼樣子都很美】的標準答案在紙上展示給他看。
“那誰知道你是不是看上我這三千招魂幡呢?”淩央正色道,腦袋在蔣迫的肩膀上換了一個角度。
是誰發明的這個姿勢?一點都不舒服,為什麼電影裡增進感情都要使用這個手段呢?靠什麼靠呢?後腦勺不夠圓需要打磨嗎?
她伸手拿了一包薯條喂自己吃,“萬一剪了短頭發你不要我了咋整?我不是得狠下心來殺了你?那多傷感情。”
蔣迫一愣,看著對麵的祁成和陸霄,想要尋找答案。
這兩人齊齊搖頭,這題不會,略。
“嗯?這麼毒啊......那我呢?你不要我了我怎麼辦?”蔣迫隻能照著淩央的話瞎回了一句。
“這就沒辦法了,你又舍不得殺我。”淩央又轉回本來那個角度,還是側麵靠著能忍受一些。
“你不舒服嗎?”蔣迫的肩膀被她這麼來回扭,還以為這家夥是哪裡不對頭。
“我在交流感情你看不出來嗎?”淩央把身子坐直了,扭頭學著他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