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央於是就不動彈了,還維持著跟天花板麵對麵的斷頭姿態,“蕭滅滅大概也知道二十二年前那件事,朱辭鏡既然跟他說了石室的事情,肯定也會說是因為薑穆去過才知道這個地方的不是嗎?”
“這其實是個悖論,啊不對也不是......反正我們從朱辭鏡的異常推斷出薑穆與二十二年前的事件有關,又從薑穆的身上推斷出朱辭鏡關注森林村是因為屏蔽技術,可……”
這兩者互相之間各為因果,而其實他們並不能確定任何一項。祁成說完覺得自己有些多想,於是揮手示意其他人無需考慮這個可能。
“就說,我們隻有確認朱辭鏡的動機,或者薑穆當年確實在場,否者討論出的結論是沒有意義的?”陸霄又怎麼可能聽話呢,馬上開始了自己的推導。
“對,但是朱辭鏡派遣龔凡守在森林村這件事是事實,所以其實隻要直接跟蕭滅滅攤牌我們所知道的,就能搞清楚,現在沒必要多想,你還是考慮一下明天的應援吧。”祁成拿出平板調出筆記,開始整理他下午跟唐陰交談的時候得到的信息。
“狙擊手是提前安排不了的,朋友。”陸霄坐直了些,放棄了跟淩央維持一樣的智障動作,一臉年輕人你還涉世未深經驗不足的滄桑感看向祁成。
祁成點了點頭,他也知道,異變投放的場地是隨機的,而狙擊手的安排就是狙擊點的選取,所以現在陸霄無事可做。
他們擊殺的對象是異獸,對方大多沒有智慧,不會根據攻擊方向判斷狙擊手的所在,狙擊手們倒是連轉移路線都不需要預設,直接選取視野最合適的地點即可。
陸霄隻要把人手分布均勻,再吩咐一下優先狙擊的品種和時機,就算完事了。
“說不定這回又去了北郊呢。”淩央也終於忍不住脖頸的酸楚,恢複到正常的坐姿。她從褲腿的大口袋裡找出來一個本子,那是洛安邦筆記的複印件。
她最近都在利用碎片時間消化這些資料。
“這話要是迫迫說出來的,我還有信心期待它能成真。”祁成坦白告知,他不覺得淩央靠譜,而蔣迫的烏鴉嘴其實也是他們之間的調侃罷了,實際上那源於這家夥考慮周到。
“不用北郊,北方就成。”陸霄提醒道,現在南北分了區,劃了線,北方發生的異變和投放,就由基地本部安排應援。
“沒錯,總要雨露均沾,不能都讓我們跑腿,咱自己一大堆事情沒做呢,光殺異獸了。”淩央抱怨了一句,伸著腦袋問祁成,“咱最大的事是找封印小物件還是培養蕭絡快高長大?”
“呃,蕭絡吧......”祁成剛才也打聽了他們開會的內容,看在八六一在做什麼現在已經是半公開的狀態了,但是相關支援又依然很少。憑他們幾個時而靠譜時而脫線的家夥,能在短期內完成封印嗎?
“但是開會的時候劉文頤根本沒有提到蕭絡。”淩央又換了一個方向歪頭,“是在保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