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也不是心大不大的問題,藍夏阿不管是阿還是阿瑪,都是實實在在被森林村敬仰了上千年的存在。”午大慶看著眼前陌生的山林,慢慢悠悠地道出解釋。
是啊,她是一種存在,因為被曆代的村民們崇拜著,所以存在。不管她是誰,什麼身份,都承載了森林村大大小小祖祖輩輩的寄托。
藍夏阿瑪不是神明,是一個安心的理由。
“唉?你怎麼睡著了?”午大慶好不容易把想說的理順了準備講出口,私以為還挺有說服力的,正想開始娓娓道來呢,沒想到身邊的陸霄直接耷拉著腦袋睡著了。
他歎了口氣,覺得很委屈,還有點遺憾。自己本來就沒有口才,雖說平時也會寫詩畫畫搞點培養情操的事情,但都需要單獨一個人安安靜靜構思才可以。
好不容易這一次很快就想出了這麼一通文藝的說辭,沒人聽實在太可惜了。
隻要一跟大家夥在一起,午大慶就會被帶跑,然後不知所措地追著隊友三分鐘變道一次的思緒迷迷糊糊地轉悠。他能跟得上就很難得了,插話發表言論什麼的,基本不可能。
他拾起編了一半的草織,站起來四周看了看,想著要不要讓陸霄回帳篷裡休息,反正這裡沒什麼危險,留自己一個人守著就夠了。
以前在北郊叢林,之所以要守夜,主要也是因為林子太大了,投放後的異獸不一定留在原地,也不一定及時被發現,所以推進以後漏網的一直都有。
偶爾會有竄出來偷襲的怪物,但是很少,因為異獸不會潛行,也沒有心思藏起來伺機行動。
簌簌,什麼聲音出現在前頭的陡坡之上,午大慶往前兩步,又回頭打算叫醒陸霄,可卻發現陸霄不見了。
他又往山上看去,一片亮光不知從什麼地方晃了過來,惹得午大慶兩眼一酸。
他抬手揉了揉,沒注意到手上還捏著一個編了一半的小金魚,未完成的魚身紮著長短不一的青草,末端還沒來得及修整,隻是輕輕一下就把午大慶的眼皮劃破了。
“嘶”他倒不是覺得多疼,隻不過被刺痛嚇了一跳,午大慶把金魚放回口袋,手指擦了擦眼睛,沒出多少血,抹一下就乾了。
“啊”結果他下一秒就又被嚇了一跳,“德隆大叔你乾嘛?”
他們的領路人此時就站在午大慶的正前方,跟他的距離也就是個半米不到的樣子,午大慶猛退一步後才定下心神,又再用家鄉話問了一聲,“睡不著嗎?”
不過德隆大叔好像是外鄉人,據午萱兒說,跟村裡人並不親近,獨居在山腳下。他個子很高,隨便一杵就給人莫名的壓迫感。
他的眼睛也毫無神采可言,午大慶近距離這麼一觀察,發現對方的眼珠子動也不動,好像不需要眨眼。
午大慶的臉偏了偏,想看看他剛才喊的這一嗓子有沒有吵醒一兩個隊友,畢竟他們也才進去沒多長時間。可是周圍安靜得連呼吸聲都聽得見......
呃,午大慶吞了吞口水,這德隆大叔好像,沒有呼吸聲。
就在午大慶準備先去喊醒陸霄的時候,德隆大叔先做出了反應,朝午大慶襲來。
雖然一直學的是對付異獸的功夫,但一個四五十歲的大爺,他還是能輕鬆對付的。午大慶抬手一擋,停住德隆大叔揮過來的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