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為什麼不明說?
淩央是憋不住疑問的,重新問了一次。
蕭德隆又是一哼,“這裡,是蕭家的買賣,我姓蕭,叫我怎麼出賣家人?”
得,忠肝義膽。淩央聳了聳肩,又問,“蕭家?旁支?”
蕭德隆那麼討厭主家,若是主家的營生,應該早就舉報上百次了吧,所以這隻能是旁支自作主張弄的培訓點。
八六一幾個人都不是出身世家,自然沒有什麼家族觀念,對蕭德隆這種矛盾的心理無法共鳴。
他既時刻銘記著自己蕭氏的身份,卻又常常自卑僅僅身為旁支的無奈。既恨著主家對自己的無視,卻又不得不珍視旁支對自己的利用。
他討厭這個姓氏,卻一生都想著成為讓蕭家自豪的人。
“行了,我們出去再說。”蔣迫見蕭德隆失了神,也知道這時候不宜多問,趕緊出去也好接受治療。
蕭德隆被午大慶扶了起來,傷口一經撕扯,疼的他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這不行,把他扶到那邊,找個位置躺下,這傷口先給包上才能動。”午大慶感到手裡的人重得很,就知道蕭德隆已經完全力竭了。
蔣迫點點頭,同午大慶一起把人抬到了前頭不遠的櫃子上。
那櫃子也就三四十公分的寬度,蕭德隆放上去之後還得兩頭站人擋住扶穩,陸霄掀開對方的衣服,抖開紗布給蕭德隆再次止了下血,最後做簡易包紮。
“孩子你們不管嗎?”回過勁來的蕭德隆開口就是這句話。
“不是說都撤走了嗎?”蔣迫反問一句。
“養人的走了,養的人還在。”蕭德隆看著天花板念叨。
祁成看他這樣子暫時也起不來,抬著走估計更折騰,沒準半道就能沒命了,於是搖搖頭,示意眾人等一等。
“你說說,這裡頭到底怎麼一回事,我們也好判斷是不是歸基地管。”這話當然是故意講的,基地管不管跟八六一管不管從來都是兩回事,但怎麼的都得搞清楚了再下判斷。
蔣迫也知道一時半會不宜動這大叔,乾脆把剛才找到的那張紙翻轉過來,拍在午大慶寬厚的背部,拿出隨身的筆在空白麵上畫他一路記下來的路線,免得待會信息量一上去,自己記岔了。
“這是十幾年前建的,剛開始並不是作為培訓點用。”蕭德隆頓了好一會兒才開口,仿佛很不願意透露蕭家的秘密。
這倒跟的記憶一致,這裡本來確實不是什麼培訓點,而是先遣隊的補給站和指揮所。
“後來,才被蕭家收為己用,養出一批......適應異變的人。”蕭德隆咳了一聲,可惜這裡沒有水,他們的次要裝備也丟在了海洋村的小破屋裡。
“我的孩子也曾來到這裡,後來出師了,投入使用了,我本是很高興的。”蕭德隆臉上扯出一個苦笑,還笑出了聲,“嗬,我原以為董朝能照顧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