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淩央這個時候笑了出來，退一步翻了個大白眼，“董朝？談人性？把十幾歲的孩子塞進存活率不足三分之一的隊伍裡，也配為人？”
“阿梨。”蔣迫把手裡的紙筆塞給午大慶，上前擋了一下又往後退的淩央。
“把小孩子當作戰工具培養的就是他吧？他做的事跟這裡的勾當又有什麼不同？還教起彆個做人來了，他配？”淩央回過頭瞪了蔣迫一眼，“你不服啊？”
“阿梨......”蔣迫迅速看了一眼周圍，還好這裡大概真的沒有彆人。
“彆喊我這個名字，誰會用水果當名字？你不把我當人看是嗎？”淩央推開身後的人，“噢，沙薑嘛，我知道了，吃的東西嘛，你們把我們，當成一口吃食罷了。”
“榨乾淨了，也不丟，就放那裡，看看幾時爛掉。”淩央咬著牙擠著狠話，又忽然繼續笑，“哈哈哈，自己先死了，自己先爛了。”
“零......淩央，彆這樣。”陸霄上前用他最溫柔的語調哄了一句，自己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啊，說不定沒死！”淩央轉過來麵對他，雙手突然抬起來扣住陸霄的雙臂，“他躲到幕後了，弄了這個培訓點，繼續散發他的人性光輝。”
“阿....淩央，董朝死了。”蔣迫沉著聲音告知。
淩央點了點頭，“死得好啊，他必須死，沒死成，就再死一次。”
“死透了。”也上前一步，拍拍陸霄叫他讓開。
“怎麼，一言不合又要打暈我了？”淩央伸著脖子朝比劃，“來啊。”
見他沒動作，淩央又繼續嗆，“你也是個神經病，跟我裝什麼淡定呢？”
眯了眯眼，抬手放在淩央的脖子上。
雖然是送著脖子讓他打，真的被碰了一下的時候，淩央還是下意識地慫了。她猛地往回縮，可惜力氣太小，直接被掰了回來。
他倒是沒打暈淩央，隻是把這家夥的腦袋靠在自己肩膀上，“嗯。”
“嗯什麼嗯，講人話。”淩央的情緒被瞬間拉回來了大半。
“你沒死，我沒死，他爛掉了，不就好了。”很難得地解釋了一下自己的話。
跟董朝本人沒有過節，他也不是這個人塞進先遣隊的，要論起來他對這個人印象還可以。至少當年在北郊的時候，董朝屬於少數願意喊他們幾個小孩名字的人。
而且他還是八六一的創建者，這裡頭的人很大程度上就靠著這個隊伍，靠隊友彼此的存在，才成長到今天這個模樣。
“我沒想到還具有安撫功能。”淩央抬了抬臉，嘲了一句，“但我還是喜歡蔣迫。”
懶得回應，勾勾手指讓蔣迫過來接手。
吧嗒一下，那頭沒人照看的蕭德隆一個沒躺穩就要往下翻倒，正對著他的淩央下意識地用風禦撞了一下，想要減緩他的落勢，然後才反應過來自己還在屏障之中。
可是她的結界甩出去了。
嗯？屏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