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疼。”蔣迫也湊了個熱鬨,然後大家看著等著他終結話題。
他皺皺眉頭,抬了抬下巴讓陸霄代答,陸選手才思敏捷,接了話頭就說,“我知道,隊長他心疼,因為我們都受傷了。”
全體哄笑三秒後轉為乾嘔,表演得十分有層次,路人無不駐足而觀。
大家回到酒店各自梳洗乾淨,換上舒服的基地標配白色套頭衫,一邊擠進下樓的電梯一邊討論去吃什麼。
“我想吃沙薑鹽雞。”淩央整個人貼在電梯的邊角,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剛才她一直忍著沒表現出腿上的傷口有多疼,現在倒是演起了柔弱,走路都是瘸腿的節奏。
實際上那刀子紮進去的程度不算誇張,主要是沙薑這個死小孩還用手指撮進去撐了一下,使得淩央想起那一瞬間都能聽到自己皮肉開裂的聲響。
“那些小孩裡麵沒有沙薑。”祁成在其他人去開會的時候跟聯絡員確認過孩子們的狀況,認識沙薑的人有不少,而且統一口徑說他是個很好相處的夥伴。
“不會是沒逃出來吧?”午大慶又開始後悔,他應該再回去確認一遍的。
“是沒想逃出來,火大半是他自己放的。”陸霄一邊回答一邊劃著手機屏幕,尋找附近的高分餐飲店。
“死不了的,他跟我說他要等人,等雪姑姑。”淩央維持著去骨雞爪的姿勢斜楞在角落的位置,脖子往祁成的方向動了動,看他的反應。
“姑姑?”祁成有些不解,這個年代不似古時候,沒點親緣關係的男女,大了叫姐姐老了叫阿姨,並沒有叫姑姑的習慣。
但若是有親緣關係,把半大的孩子留在萬俟皇陵的門口,這長輩也真夠有情有義的。
“血姑姑?”陸霄拾起這個名字品了品,然後朝午大慶招招手,故意壓著音調說,“你聽說過萬俟寰朔當年下葬的時候,用了七七四十九個黃花大”
“你彆說,不行,回去再說。”午大慶正色著警告,也壓低了自己的語調,“咱都在電梯裡呢,不要提這些。”
“阿慶。”淩央嗖一下站直了身子,湊到午大慶跟前,神情緊張地擰著眉頭,“這電梯,怎麼還沒到樓下?”
午大慶一愣,額頭都跑出冷汗來了,“你彆嚇我。”
“我沒嚇你,咱進來幾分鐘了,你發現電梯動了嗎?”淩央一邊營造著氣氛,一邊還手腳利索地攔住要去摁樓層的蔣迫,讓他不要拆穿自己。
沒錯,這幾個人進了電梯後,沒有一個記得按一下要去的樓層,所以這電梯一直就在原來的位置沒有動彈。
陸霄看到蔣迫的動作就明白了這其中緣由,憋著笑開始配合淩央的表演,“慘了,阿慶,今天是你們森林村碰上新組合投放後的......”
他看向淩央,兩個人一起用顫抖的音調十分默契地抖出這三個字,“頭~七~啊~”
午大慶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吊墜,然後莫名發覺後頸一涼。他不敢回頭,故作鎮定地告訴自己,“可是我沒有做壞事。”
“鬼哪裡敢去找壞人喲,你沒聽說過【鬼都怕咧】這句話嗎?人和鬼都一樣,就欺負老實人。”陸霄縮著脖子發揮演技,努力忽略午大慶身後的。
這隊長大人今天難得挺有興致的,正舉著手裡的冰可樂在午大慶身後充當人形製冷器。